那人道:“他只說有要事想求教夫人,請夫人准許一見。”
君亦休有些顧慮,燕兒卻喜道:“盍泚公子也在知州?小姐,這是不是叫他鄉遇故知啊?難得我們要走了,他卻來了。不如見一見吧。快請公子過來。”
君亦休欲言又止,那人回了一聲是,轉身走了。君亦休只得嘆了口氣,道:“也罷。見就見吧。燕兒,你守在門口,不管誰來,都要大聲通報。”
燕兒笑著去了,不一會兒就見盍泚匆匆走來,見了君亦休便拜道:“草民見過君夫人。”
君亦休淡笑道:“盍公子不必多禮,請進來坐。”
盍泚心事重重,在桌前坐了,打量著她,千言萬語,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呆了半晌,卻又站起身道:“草民叨擾了。夫人,草民……還是告退了。”
君亦休嘆道:“公子既然來了,何必這麼著急?其實你的來意我已經猜到了一半了。可是為了知州之事?”
盍泚眼睛一亮,慨嘆道:“夫人……心思聰慧,在下佩服。知州邊關,事關重大,所以在下才斗膽來求夫人。”
君亦休眼光微暗,淡淡笑道:“求我?我可不是能做主的人。”
盍泚微急道:“夫人,王爺西行來知州,也帶夫人前行,想來夫人在王爺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若夫人能在王爺面前善加進言,說不定王爺……”
君亦休打斷道:“公子你誤會了。他帶我來……是另有目的。我在他心中,只是一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哪天我這顆棋子沒有用了,他自然就不在意了。你要我幫你,恐怕是求錯了人。我說什麼,都沒有作用。”
盍泚一怔,他見她眼中似有幾分憂愁,不由得心中微微一痛。當初她是那樣斬釘截鐵要嫁去寧西王府,他原本以為那個王爺待她,也有幾分情意,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番局面。早知今日,他當初就不該輕易放手。想到此,他緊緊地盯著她,問道:“他……對你不好嗎?”
君亦休一驚,如夢初醒一般,深悔自己怎麼跟他提起這個,不由得笑道:“公子多心了。他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