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批著只有一個字--‘可’。”
硃批?只有當今天子才可以用硃筆批文吧?也就是說這是旨意?肅靜的內堂中,頓起逼人寒意。
“理應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這樣發生了。”回視看向他的言家小三,永固道:“不要問我,本王也猜測不出究竟是什麼意圖。”
一旁的薛鈺也不語,王上懈怠朝政二十年,臨了了,居然雷霆橫掃,由不得人不去膽戰心驚。
“難道就沒有大人提出異議嗎?”匪夷所思的言家小三很不明白,據說王上身邊有言官,也有諫官,這也太離譜了。
“想必是有的吧,可沒有機會說話,其實王上好幾日都欠安,朝議都是由閣部主持,今日,閣報呈報了一些之前被遺漏了的需審查的新名單,從監察司那裡還得到明確被掌握罪行,有幾位大人在當場就被廷尉拿下了。”永固淡淡道,“再怎麼清明,也沒必要在這當口,對已經被硃批過的狀判提出異議,況且,他們很想借此來平息眼前的危機。昨晚,你來內城,應該看得出在外城沒什麼變化,在內城,天色稍暗,就已經戶戶緊閉。”
昨晚過來的言家小三已經深切體會了內城的清冷,要不是看著他進了永固王府,昨夜就得在府衙的大牢中暫住了。低頭看了判狀一眼,耀輝道:“這麼說來,若是接下了這份賠償,就是越制?不接,則是違背聖恩?”這麼被王上如此“厚愛”著的言家小三倏然,他家祖祖輩輩居住揚州,要不是為六弟送行,他們兄弟都還沒出過家鄉地界百里之外,至於年年出外遊歷的父親,眼界雖高,卻絕不會任性尋事的,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不要起得太複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