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沒有拂去什麼東西,因為那種癢的感覺更重了。
順勢打了一個滾,鐵成鋒朦朦朧朧地想道:“什麼東西啊,這麼癢,我轉過去睡總行了吧。”
等等,怎麼會忽然癢起來呢,這屋子裡面沒有別人啊,現在的天氣,又不會有什麼蟲豸之類的。
莫非……
等到鐵成鋒昏昏沉沉的腦子完成這一系列思考時,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
鐵成鋒想到這裡,心中一喜,猛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亦嗔亦喜的嬌靨在他面前尺餘處,一雙美麗的鳳目帶著笑意望著他,鼻端香息微聞,醉人之極。
眼前玉人,雖然仍舊有點蒼白,但是氣色卻好了許多,正是許久不醒的司馬紫茜。
司馬紫茜嬌軀仍然縮在他懷裡,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伸出另外一隻手在他瞪大的眼睛前面晃了一晃,嬌笑道:“怎麼了,這麼一會兒沒看到我就不認識了?”
鐵成鋒渾然不覺自己還抱著這個大美女,姿勢曖mei,只是驚喜地說道:“你醒了,醒過來多久了?這幾天可急壞我了,生怕你就這樣躺著醒不過來呢!”
司馬紫茜瞟了他一眼,問道:“你先說你是怎麼樣給我解毒的,笑面羅剎的玄冥神煙可不是誰都可以解的。”
鐵成鋒說道:“我記得中了你的毒針之毒時就是這把冷月劍在我身子下面,所以我以為冷月劍可以解毒,就把它放在你身子下面去了,結果你的身子卻越來越冰冷,看看都沒有救了。我十分著急,幫你拉開被子,但是你就是在被子中也冷的可怕。實在沒有辦法,我只好抱著你,用我的體溫幫你暖身子。一開始就是傻傻的抱住你,沒有運氣,結果差點連我自己也凍僵。後來,後來我就運氣一周天,然後再抱著你,給你暖身子,就這樣過了兩天,我實在撐不下去了,居然就給睡著了。沒想到我一睡著,你就自己醒了過來,你醒來多久了?”
司馬紫茜笑吟吟地看著他,伸手在他蒼白的臉上輕輕撫著,說道:“看你這兩天累成這個樣子,滿眼都是血絲,臉色這麼差,人家肯定以為你才是病人呢。”
忽然她美麗的鳳目中流出淚水,輕輕把嬌靨靠在他胸前,嗚咽地道:“為什麼你對人家這麼好呢?莫非你不知道那樣撐著給我暖身子很耗內力啊?”
鐵成鋒呆了一呆,心道:“我倒沒有想過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好。”
正尋思間,卻感覺司馬紫茜小手在他臉上輕輕撫著,本來想讓看,但是看到她蒼白的面色,便不忍心推開她。
這時也才意識到她還趴在他懷裡,登時耳熱心跳,面紅耳赤。
先前是為了救她才抱著她的,現在她已經醒過來了,和那會兒就不一樣了。
窗外有不知名的鳥兒在光禿禿的樹枝上跳來跳去,彷彿很歡快的樣子。
鐵成鋒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注視著懷中的司馬紫茜,問道:“真的只有映日劍才能救你嗎?有沒有其它辦法,你在想想?”
司馬紫茜嘆了一口氣,悠悠地道:“先前你中的毒針上的毒是熱性的,你的冷月劍乃上古奇兵,屬寒性,因此寒熱相吸,寒盛熱衰,毒性登時被解。玄冥神煙乃是寒性,必須用映日劍才能起作用,你強自用冷月劍給我驅毒,結果把寒毒迫到了體表和背心大穴處。因此我才會全身發冷,讓你佔了好幾天的便宜。”
說到這裡,嬌媚地瞟了鐵成鋒一眼。
鐵成鋒心中一蕩,急忙收斂心神,抱著司馬紫茜的手也放開了。
司馬紫茜卻不理他滿臉通紅,伸手摟住他腰,倚在他懷裡,繼續說道:“你用身體給我暖身子,結果我體表的那點寒毒是解了,但是背心大穴的寒毒卻是沒有解,現在就只有用映日劍才能夠救我了,連笑面羅剎的解藥也沒有用了,真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說到這些關乎她自身性命安危的事情時,司馬紫茜侃侃而談,彷彿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且和她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嬌靨上神色平靜,一點看不出有什麼憂急之情。
聽到這裡,鐵成鋒伸手摟緊了她的嬌軀,眼中滿是堅決之色,說道:“你告訴我,誰有映日劍,我一定幫你借到它,你不會有事的!”
司馬紫茜唇畔輕輕吐出幾個字:“它在師姐那裡。”
鐵成鋒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身體僵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從華山下面那個山谷中出來以後,他就一直在尋訪冷雪蓮的蹤跡,然而事實總是讓他失望,冷雪蓮這個人就彷彿徹底從人間蒸發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