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異常。
心中一陣惶急,鐵成鋒喃喃地道:“紫茜成了這個樣子,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上次用冷月劍搞了半天,紫茜卻說只有映日劍才行,現在卻只有冷月劍在身邊啊,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紫茜,看著紫茜…哦,不,紫茜,你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你放心好了。但是…但是怎麼救呢?天哪,我該怎麼辦,如果,如果紫茜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想起司馬紫茜平時的一顰一笑,鐵成鋒心中更是難過,緊緊的把她冰冷的嬌軀擁在懷裡,在她耳畔說道:“紫茜,我抱著你,你就不會冷了,鐵大哥抱著你,鐵大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便在此時,只覺一股灼熱從後背大椎穴中掌之處緩緩向外散去,原來他適才傷心過度,運起的玄陰真氣還沒能夠真正驅散万俟天野掌中的熱毒便已經自行散去,現在熱毒毫無障礙,便發作了起來。
鐵成鋒卻渾然不覺,只是抱著司馬紫茜,嘴裡喃喃自語。
對於他來說,天下間再也沒有什麼比司馬紫茜更重要了。
但是,這最他來說最重要的卻即將失去了,因為抱著司馬紫茜的他分明能感覺到,紫茜那越來越弱的呼吸和心跳。
鐵成鋒陡然間想起了什麼,瘋狂運起王老先生的那種心法,試圖將熱力從心脈之處傳入司馬紫茜身體,但是,司馬紫茜的身體就彷彿一塊真正的玄冰,什麼真氣也傳不進去,即使偶爾擠一絲真氣進入她心脈,也是無濟於事,不一會兒,鐵成鋒便筋疲力盡,再也無法給她傳輸真氣了。
畢竟他受傷之身,熱毒漸發,居然不想著給自己療傷,而是強行運起和熱毒相似性質的內力來給別人傳輸真氣,已經不僅僅是事半功倍了。
一陣倦意襲來,鐵成鋒忽然覺得很累,事實上,這些天來他幾乎不停地趕著大車,向鄭州方向趕,路上車內的人還可以休息,而他卻只能在停車時偶爾眯一會兒眼睛,好容易到了鄭州,本以為可以歇一下了,誰知道万俟世家的勢力居然到了這裡,讓他不僅身體上受了重傷,而且精神上也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因為在他心中,最終要的東西即將離開他了,而他卻毫無辦法。
鐵成鋒張開嘴巴打了個呵欠,旋即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心道:“我不能睡,我一躺下紫茜就真的沒救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救她,但是怎麼辦呢?這附近沒有任何市鎮,鄭州又有万俟世家的人,更加不能去,我,我——“
背心的灼痛猶如火燒一般折磨著他,鐵成鋒明明能感覺到這種感覺,但就是困的不行,雙眼皮不住打架。
顯然,他連日疲勞,已經脫力了。
抱著司馬紫茜,鐵成鋒運起玄陰真氣,真氣迅速流遍全身,背心的火熱之感很快就消失了,但是背心經脈仍然不暢,頭腦也仍然昏昏沉沉的。
鐵成鋒忽然想起紫茜說的那句話:“想辦法刺激腦部,用內力刺激那幾處穴道。”,心道:“我將玄陰真氣暈倒那裡,或許就能解除一時睏倦的感覺了。”
他卻不知道,人腦的經脈結構最是複雜,運氣於腦部時,稍有不慎,便會對人造成重大影響,十分危險。
真氣順著經脈緩緩上升,在人中穴上轉悠了一下,鐵成鋒只覺身體一震,立刻清醒了過來,但是四肢百骸仍然懶洋洋的不想動。
於是,鐵成鋒繼續運氣,真氣又轉至絲竹空穴,但卻毫無反應,但是真氣將至印堂時,卻覺得阻力越來越大,幾乎無法上升一點。
頭腦又開始暈了,司馬紫茜的心跳已經感覺不到了,鼻息則早就停了,鐵成鋒把心一橫,默默地道:“紫茜,我就冒這個險了,倘若我能夠成功,解除一時疲勞,那麼我們倆可能都有救,我還能想法子救你,但是如果我不能成功,頭部經脈必然受損,我就一定去陪你了,無論如何,我都得冒這個險,不然,我若是睡著了,你就真的無人可救,那我一輩子無法心安,勢必隨你而去,倒不如冒險了。”
長吸一口氣,集中全身玄陰真氣,準備向印堂穴上衝去……
此刻,天空中烏雲密佈,顯然馬上就要下雨了。
一滴雨重重地砸下來,在鐵成鋒嘴角衝開一小片血漬,然後迅速地流了下去,滴在司馬紫茜嘴唇上。
更多的雨滴了下來,周圍的長草發出唰唰的聲音。
然後,雨不再是滴了,而是澆……。,瓢潑大雨澆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水汽和雨水衝擊泥土所散發的氣味。
小山坳地處兩座山的交界之處,剛好在一個大山谷下面,每逢下暴雨,就經常有山洪從山谷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