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娥深知這樣的人不可交,幫她一次,只為情分,只為一份愧然,往後的事情,她便再也不會過問。
“嗯,大伯孃說什麼就是什麼,瑞娥妹妹嫁得如意郎君,她過的好就行。”柳素娥輕描淡寫三兩句,便告辭而去。
只留胡氏跺腳皺眉,心中更是如紮了一根刺一般,拔不出,疼的難受。
吳明澤是“新親戚”,畢竟是妹夫,柳素娥開門,沒道理不請他來。
若是不請,倒是顯得她小家子氣,讓吳家以為她怕了他們呢!
所以她和趙明達商量過後,專門下了帖子,讓良子送去,請了吳明澤一家。
吳明澤看到請帖。甩手就扔在了桌上,黑著臉氣道:“欺人太甚,先算計我娶了她妹妹。如今她又要開菜館子,與我為敵。實在可惡。”
心裡頭憋著一口氣,回家後,對柳瑞娥便更加的不待見。
柳素娥委屈,罵他道:“你是個男人嗎?人都娶了,你又何必作踐?”
吳明澤只冷笑:“現在知道我作踐了?那當初為何還要一頭往我懷裡扎?”一面從袖內掏出請帖,扔在柳瑞娥臉上,怪聲怪氣道:“瞧瞧,瞧瞧你姐姐多有本事。我開酒樓,她就開菜館子。隱瞞你孕事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光明正大和我搶生意……好好好,你們柳家女人可真能幹啊。”
柳瑞娥看一眼請帖。心裡也如芒刺在扎一般。
她有如此悽慘境地,還不是柳素娥害的。
她柳素娥如今倒好,凡事得意,竟然還要當老闆娘。
越是想,心裡就越是恨不得將柳素娥弄死。讓她下了十八層地獄。
她冷笑一聲道:“聽說你上次廚藝比賽輸了……”
“你別提此事。”吳明澤氣的坐在桌邊喝悶茶,他眼神有些失落,低低道:“從前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做菜這樣的本事……”
“怎麼?知道了你就會對她好了?”柳瑞娥撇一撇嘴,語氣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
吳明澤瞪她一眼:“蠢貨,若是你有這樣的金疙瘩,你捨得扔了?就是不合心,也會含在嘴裡吧!”
柳瑞娥一聽恨的直咬牙。
柳素娥是金疙瘩。那她是什麼?土疙瘩,還是糞土?
“說起來你心也夠大的,自己的老婆有什麼本事,你這個當男人的,都不知道。說出去,就不怕笑掉大牙?”柳瑞娥美目微動。招一招手,有幾分拉攏吳明澤的意思。
她聲音潺潺,提醒道:“柳素娥從前在柳家可是沒有做菜的好本事,就是從你們吳家出來以後,她才添的這門本事。我勸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們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絕活,被她給學了去……”
吳明澤一聽,心裡登時咯噔一下。
是啊!柳素娥剛嫁過來,也只會做些粗茶淡飯。
離開他們家的時候,廚藝也並非十分了得。
短短几個月,她怎麼會進步的如此神速?
莫非,她得了什麼做菜的秘籍?
再聯想到柳素娥當時一心非要和他合離的場景,他就覺得柳素娥一定是做賊心虛。
趙明達眉峰微挑,沉默半響,方拍著巴掌冷笑道:“柳素娥啊柳素娥,果然你是從我們吳家偷了秘籍去嗎?”一面又望一眼柳瑞娥,呵呵一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些頭腦。”
言畢,施施然上前,一手捏了柳瑞娥的小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道:“這次算你說對了一件事,若是她真偷了我們吳家的秘籍,你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柳瑞娥眉宇間皆是得意,一字一句道:“她不是要開門嗎?到了那一日,你可得好好問問她才行。”
吳明澤斜著唇角哈哈一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好,我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
轉眼到了初八這一日。
天氣晴好,風和日麗。
柳素娥開的菜館子門口早已擠滿了人。
今日開業,柳素娥特意動用了促銷手段。散了宴會的酒菜,皆是五折。
而且她還做了各種吃食,在門口擺了一條美食長龍,專門供人試吃。
柳素娥一身素雅大方的秋香色妝花褙子,頭髮梳了個烏雲髻,髮髻上簪著一支天香絹花。
立於店門口,風姿綽綽,一笑間,又極為親和。
趙明達一身利落的寶藍色長袍,墨髮高束,簪著白玉簪。眉目如畫,立於柳素娥身旁,俊男靚女,著實亮眼。
柳素娥給王二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