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一閉了閉眼睛,喉頭顫抖:“……膠捲兒……,我不想你以後太難過。”
柯尼卡一動不動,靜靜的聽著他溫柔的喚她,一聲一聲,低沉沙啞的嗓音。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猛烈的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她深深的喘了口氣。
“我不會難過……以後不管你在哪兒,我都陪著你。”
-
文進入結尾狀態,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本來就有些狀態不佳,不想因為速度問題再去影響質量。只能做到當初對大家的承諾,每日保底四千字。
謝謝你們~~~母a~~
正文 【11】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5
楊初一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鬆開懷裡的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無奈。柯尼卡笑了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深深吸一口氣,陽光暖和的讓整個人變得懶洋洋的。
他平日裡將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手指也是異常乾淨。柯尼卡稍稍剪了幾根手指的指甲,漸漸的就熟練多了,剪完後再用指甲銼磨平。
他見著她從兜裡一樣樣兒的掏出工具來,心裡好笑,還真有點兒像是百寶袋的感覺。
他們像是一對極平常的老夫老妻,她說一句,他答一句。她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微笑摸摸她的耳朵,搖頭。最後,她握著他的手,在自己手背上划著,看看有沒有磨平。
巨他有些痴迷的看著她,陽光穿過她的耳朵,她的耳朵粉粉的,幾近透明。他微微眯了眼,似乎連她耳彎上面的小絨毛都清晰可見。
他拉過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溫度隔著褲子,傳遞到她的手心,有些熱。她沒有掙脫,任他握著。她不知道,他已經為以後做了多少打算,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不管手術會不會成功,也不管他是有十年,亦或是五年,甚至更少……可是,以後跟他在的每一天,都是命運對他們的,對她的恩賜。
騖不遠處有不少在護士或是親友陪伴下散步的病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安寧而平靜。柯尼卡自然的依偎著他的肩膀,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微揚起下巴。
“初一,你心裡,是不是特別特別特別在乎我?”
她的話裡帶著少有的嬌嗔,楊初一牽起唇角,淡淡睨了她一眼,看到她忽閃忽閃的眼睫。他忍不住笑了,輕輕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柯尼卡也不在意,只是笑,她說:“初一,你是不是很想我跟你講那三個字?”
楊初一僵了身子,猛的掰過她的肩膀朝著自己,對上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眸。他看著她,眼神越發柔和,充滿期待。
“等你身體好了,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說。”
他咬了咬牙,偏偏作聲不得。對他而言,這三個字,實在是個無法抗拒的誘惑。
回病房之前,柯尼卡問了他一句:“要不要告訴蘭姨他們?”
楊初一沉默許久,說:“做完手術再說吧。”
她知道,他骨子裡其實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無能,他有他的脆弱和彷徨。可是,不論如何,如今,換做她始終伴在他的左右。
安元裴的案子進行的很快,柯尼卡是開啟病房的電視機時,看到相關訊息的。一般此類案件,雖是訴訟時間上有著嚴格的限定,但是實際操作中,往往一拖再拖,多方打點,許是可以拖到不了了之的情形,也有時,會拖到令人精疲力竭的地步。
而此次H市市建工程的案子就不同了,因為省裡的重視,因為網路、媒體各方輿論的壓力,對安元裴的公開審判如期公開開庭。
電視裡是現場直播,他們看到的時候,已經是重播。旁聽席上坐著不少聽眾,中間的走道上,還支著攝像機。螢幕裡只有審判長還有公訴人在說話,雖只是隔著電視,她仍能感受到莊嚴和肅穆。
她曾經與母親一起坐在那個旁聽席上過,如今又從電視上看到這一幕,心中竟是感慨萬千,整個人有些怔忡的回不過神。
鏡頭從旁聽席上一閃而過,安媽媽面無表情,安子恩面色沉靜。
公訴人宣讀起訴書,茲起訴原省政府省長安元裴,安元裴在任H市副市長期間,於++++年++月,在其負責的H市市建工程時,營私舞弊,索賄受賄,利用職權之便,向某工程隊負責人索取賄賂六十萬元人民幣,並將工程的標底透漏給該人,使本不具備競爭實力的工程隊一舉中標。該工程隊中標後,並未按質量完成工程,安元裴沒有履行其監督的職責,致使該工程偷工減料,未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