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伯牙沒好氣的說道。
“害你?老太爺此話怎講?”寒山常一頭霧水,低聲問道。他何時害過自己的恩人?自己雖然不是什麼高風亮節之士,但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你!”南宮伯牙氣的只喘粗氣,那日分明就是你一句話害了我,現在倒和我裝起糊塗來了。好你個寒山常,你不僅足智多謀,連裝蒜的本事都是一流的。南宮伯牙指著寒山常說道:“當日若不是你一句話,那塊黑炭能找上我的麻煩麼?你說,這不是害我是什麼?”
“呵呵。。。。。。太爺誤會了。”寒山常聞言,呵呵一笑,撥動了一下嘴邊的狗油胡,接著說道:“老太爺難道一點都沒瞧出來?”
“嗯?瞧出什麼來?”南宮伯牙眉頭一皺,淡淡的問道。
“咱們南宮家這次來貴客了,而且是最尊貴的客人。”寒山常神秘的一笑,將大廳的門關上,他扶著南宮伯牙坐下,而後說道:“當年我混跡江湖,靠一張嘴吃飯。在街頭擺攤算卦,養家餬口。若不是老太爺收留,我一家老小早就餓死了。”
“老夫雖說不是善男信女,但也不是冷血之輩。有道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幾年若不是你,我南宮家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南宮伯牙擺了擺手,語氣緩和了許多。回憶過往,兩人都是唏噓不已。
“當初我確實學過一些相面之術,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憑藉自己的一張嘴,促成很多事情。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寒山常微微一嘆,可憐自己的師父死後還不知道,他們的門派就這樣斷絕了。
“難道你是說,那塊黑炭大有來歷?”南宮伯牙湊近寒山常,低聲說道。
“不是大有來歷,而是大的不得了。你知道他身上流動著什麼氣息麼?”寒山常將聲音壓的更低,輕輕的說道。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伯牙微微一愣,沒明白寒山常的話。
“他身上有一層紫氣。”寒山常輕輕張開嘴,淡淡的吐出幾個字。聽在南宮伯牙耳中,如同炸響了一顆悶雷。他“嚯”的一下站起身來,做賊似的左右看看,低聲說道:“那他。。。。。。”他不敢再往下說下去,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荒謬了。
“老太爺,剩下的事情您就自己看著辦吧。”寒山常微微一笑,給南宮伯牙到了一碗水,而後起身告辭出去了。
“紫氣?帝皇之氣。”南宮伯牙端起茶碗,輕抿一口,淡淡的嘀咕道。他站起身,走出大廳,徑直走向自己的書房,他要好好考慮一下。他的決定,很可能關乎整個南宮家的未來,萬萬馬虎不得。
湯藥谷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雖說比不上清荷鎮繁華,但也是應有盡有。楚孝風頭戴帷帽,鬱悶的走在最前面,自己在清荷鎮戴過帷帽,到了湯藥谷還要戴帷帽,自己的這張臉就這麼遭恨麼?三番五次被毀容,他都有想死的心了。
在他身後,宇文琅和張斐卻快活的像兩隻出籠的小鳥,左右亂看,不時還買些小玩意。看著悶頭走路的楚孝風,張斐心中那個爽呀,看這個醜鬼以後還怎麼勾引箏妹!宇文琅見楚孝風悶悶不樂,走上前去,呵呵笑道:“蕭兄為何這般模樣,過來和我們一起,買些東西,也好回去後送給他人。”
“大哥,你看看我的樣子,我能好受麼?拜託,快點買完咱們回去,成麼?”看著宇文琅那英俊挺拔的模樣,楚孝風很想上去揍他一頓。他們三個約好今天出來散心,宇文琅和張斐兩個倒是真的散心了,而楚孝風卻越散心越煩。自己戴著這頂奇怪的帽子,那回頭率,當真是百分之百。
“哎,我說神醫,你就節哀順變吧。大男人麼,何必在乎自己的容貌呢?看開點。”張斐不適時宜的開口說道。順便扔給楚孝風一個橘子,要說心情最好的,就屬他張參軍了。
“我呸!你怎麼不節哀順變!”楚孝風接過橘子,狠狠瞪了張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貨與宇文琅一見如故,兩人喝了一晚上酒,互訴衷腸,簡直相見恨晚。
“你們快看,那邊有個首飾店,我們過去瞧瞧吧。”張斐突然指著前邊的一個店鋪說道。他心中一喜,正愁不知道送給箏妹什麼東西呢。
“我說姓張的,收起你的心思,別打我女人的注意!”楚孝風無比嚴厲的說道,他的女人豈能容別人惦記,朋友也不行,何況還不是朋友。等他轉過身來才發現,宇文琅和張斐早就跑進了首飾店,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
“你們!”楚孝風怪叫一聲,怒氣衝衝的朝著首飾店殺去。他不光要給郭清箏買禮物,許貞甄的禮物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