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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如此又過了幾招,皇甫明終是抵擋不住,眼見其招式散亂,氣喘不已,那人看準機會全力劈出一刀,口中說道:

“似你這般微末本事,便也不用知曉名號了,這便上路吧。”

話落一刀已盪開皇甫明佩劍,刀勢不減的直奔其頭頂劈去。

刀風呼嘯刺的人面龐生疼,皇甫明已放棄了抵擋,心中不甘之極,若是再給自己些時間勤學苦練,想來定可打贏這廝,心中卻想起早前趕路之時與石無心過招被一刀劈飛的場景,如今早已知曉當初石無心是放了水的,便是如此,好似那刀風也比此時磅礴的多。

“呵,不過如此。”

皇甫明笑著說了一句。

許是因為心中有了更高的,眼前的便不那麼高了,那風聲也覺得不礙什麼事了,甚至····“咦?怎麼沒風了?”

對面那人見皇甫明已經放棄了抵擋,心中似已見到此人被一分為二的模樣,嘴角掛起了獰笑,也未理會皇甫明那最後一句夢話般的“不過如此”,只等著一刀建功。

可瞬間其心裡就與皇甫明有了一樣的疑問。

“我的刀風呢?”

風停了,刀仍是快速的移動著,可卻帶不起一絲微風,這般疑惑只停留在了眾人心中短短的一瞬,若此人的刀風如那小溪,下一刻,一股汪洋大浪般的刀風便於此人的對面鋪天襲來。

“你也未見得高明哪去。”

一聲大喊起初還似在遠處,轉瞬便已至身前,一身影便似踏聲而來,聲未落,刀已至,挾著漫天的狂風,一如當初迎戰木耳哈的身姿,威勢卻是天差地別。

那先前羞辱皇甫明之人,此時顧不得還嘴,更顧不上打量來人,趕忙收回刀勢於胸前招架,危急之下,力氣全出,雙臂異於常人的瞬間鼓起,剛做完這些動作,兩把刀便撞在了一起。

即便是做了那許多準備,手中刀仍似瓷器般的被來人的烏黑大刀劈的爛碎,好在碎裂之時也算擋住了來人的刀勢,人雖應聲飛出,但也只是被刀風吹退,受了些輕傷,可即便如此,一招便傷在了來人手下,也是讓其驚駭不已,旁觀眾人也全都啞了聲,神情凝重。

此時刀風才打了個旋兒的消散一空,場中一赤發黑膚少年扛刀而立,也有一白衣冷麵少年隨後飄然而至。

於遠處觀望的周槐與鄭千鈞雖是各自看向一人,口中卻是異口同聲的道:“是他!”

皇甫明此時方才回過神來,曉得從鬼門關揀回了一條小命,也不見有何後怕,忙興高采烈的跑向二人,口中說著“早知二位兄臺絕非薄情之人,定然會來”等等言語。

這兩人卻是沒想到皇甫明如此魯莽,自己就殺了過來,適才若是晚了一分,想必他就交待在此了,而同時雖說早便知曉這小子滿嘴仁義,一腔正氣,如今連命都能捨去,到讓二人更高看了幾分,三人便就地談笑了起來,竟視周圍人於無物一般。

鄭千鈞未動,周槐卻是動了,幾步飄至門口對夜少白抱了個拳,隨即笑道:“原來是道友光臨,想來昨日周某之言道友並未放在心上,不過即便如此,若是道友此時想要進莊吃吃酒,想來還是可以一談的。”

見正主露了臉,幾人也都停了言語,夜少白漠然回道:

“酒我剛剛吃過,吃的很不開心,我不開心,想來你們會更不開心。”

只一句便談崩了,周槐依舊是那副笑臉,卻是笑的讓人發冷,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不知道友為何非要參與此事,不過事已至此,周某也懶的詢問一個死人些什麼了,心中卻也敬佩幾位的捨命氣度,道友名諱周某早已知曉,這二位也報個名姓如何,好叫周某日後懷念手下冤魂之時也不至忘了誰。”

皇甫明傲然的報了名姓,卻沒見周槐眉頭一凝,夜少白二人沒見識,周槐怎能不知這皇甫是人族皇族姓氏,不過稍一思索便釋然了,心中暗想:“人族皇室!寵物而已,犯不上為其多花心思”

想到此又抬眼看了看石無心。

石無心見其抬眼詢問,卻不知怎的,沒報姓名不說,突的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

“我本莽漢一名”

說了一句便沒了下文,到是夜少白心有所感,茫然接道:

“兀自亂世飄零”

如此二人都唱了一句,皇甫明自是不甘落後,也便接道:

“屢見烏雲遮日”

如此三人一替一句的吟著,一首打油詩若干年後傳唱洪荒。

“我本莽漢一名

兀自亂世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