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原諒他,“肖老師太不老實了!”
墩子卻沒原諒他,在旁邊給他潑冷水,“囡囡同意了嗎?”
沈國棟看了看牽著周十一走在前面的周晚晚,梗了梗脖子,想跟墩子叫板卻不敢大聲嚷嚷,“我還沒求婚呢!你就等著喝喜酒吧!”
要是以前提起這件事,他肯定是心裡沒底的,現在卻非常雀躍期待。反正小丫頭已經接受她了,她不喜歡五月結婚就六月,六月不行就七月,大不了他多求幾次,總有一次會成功。
沈國棟和周晚晚的喜酒哪天喝還不一定,響鈴和肖勁的喜酒卻是得貨真價實地喝的。喜宴還沒進行到一半,就演變成了一場拼酒大戰。
響鈴漂亮隨和又非常會做人,雖然離異卻沒有孩子也無家累,在省政府和下面單位裡著實有幾個忠實追求者,最後讓肖大鬍子抱得美人歸,不服氣的可不止一個。
敬酒的時候被人釘牢,一點手腳都不能做,肖勁實實在在地喝了不少白酒,後來又被拉去單獨聯絡感情,為他擋酒的伴郎一輪沒撐到就暈得走不了直線了。
肖勁一直自詡北方蠻夷出身,平時很是能喝幾杯,最後也有些支援不住了。
沈國棟盯著周晚晚和周十一喝湯,又挑好消化的東西單獨給他們吃,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早就分好工了,省政府這撥客人由他出面招待,周晨招待考古所和寧大的,周陽在雙方長輩和領導那桌壓陣,現在酒桌告急,當然得讓墩子去。
墩子果然不負眾望,幾輪下來,喝跑了大部分,剩下幾個特別滑頭或是特別能喝的,雖然他酒量很是不錯,這樣的車輪戰下來臉色也開始泛紅了。
周晨眯了眯眼睛,跟飯店經理打了個招呼,過去攔住墩子又要一口乾掉的酒杯,拿起桌上已經滿好的酒行雲流水般連喝三杯,對幾個已經喝得面紅耳赤的客人溫文儒雅地笑:
“看大家喝得這麼熱鬧,我一時酒癮也犯了,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不如咱們單開一桌,今天索性喝個痛快。”幾句話就把墩子替了下來。
墩子還要阻攔,還沒說話被周晨黑幽幽的眼睛掃了一下,馬上老實了。
周晨本就氣質清雅五官精緻,今天又著意好好修飾了一番,在一群擼胳膊挽袖子拼酒的糙老爺們中間芝蘭玉樹一般奪目,被這樣一個漂亮出眾的人物下戰書,再加上他先聲奪人的那三杯酒,幾個被酒精燒得頭腦發熱又故意鬧騰的客人更是熱血沸騰不肯甘休了。
酒桌按周晨先前的吩咐被轉移到餐廳的單間,被拼酒那幾桌鬧騰得幾乎喧賓奪主的婚宴終於可以順利進行。
周晚晚追上週晨,把手裡的兩顆花生米送到他嘴裡,笑眯眯地叮囑他,“二哥,喝酒之前墊墊胃。”
兄妹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周晨也笑著叮囑妹妹,“去吃點東西,那麼多人呢,不用你事事操心。”
周晚晚一開始就沒打算給肖勁特效解酒藥,新郎官婚宴上不喝個微醺哪算結婚吶?反正他到量了就有人給他擋酒,總不會讓他醉倒的。可是現在形勢有變,她當然得護著周晨了。
兄妹倆剛要分開,身後忽然想起一個驚訝的聲音,“周老師,這是你妹妹吧?長得跟你可真像!你們家人把營養都放臉上了吧?怎麼都這麼好看?!”
周晚晚回頭,一個一頭短髮英氣勃勃的女孩子站在他們身後。
周晨竟然沒有因為這女孩的口無遮攔而生氣,還好脾氣地給周晚晚介紹,“這是考古所新來文物維護員邵靜,寧大畢業,以前我教過她幾門專業課。”
然後很熟稔地奚落邵靜,“知道是我妹妹你還這麼一驚一乍幹什麼?趕緊回去等著,一會兒要上拔絲地瓜和春捲了,吃不著可別再跟我要。”非常難得地包容親切。
周晨待人一向隨和親切,跟他相處幾乎沒有不喜歡他的人。可是要說關係好,除非他肯欺負你。
周晚晚的眼睛閃了閃,又仔細看了邵靜兩眼,這個女孩子眼神清澈,衣著氣質都非常大氣,雖然口無遮攔,可難得地不讓人討厭。最顯眼的是那兩道劍眉,英氣飛揚,讓她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有精神。
邵靜跟名字完全相反,一點都靜不下來,聲音清脆語氣爽朗,“你不是要跟他們喝酒嗎?我來湊個熱鬧!”說完也不管周晨的態度就先走了進去,非常自來熟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抬手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先敬了桌上的人一輪。
周晨也不急著跟進去,拍了拍妹妹的頭,“放心吧,不會讓這幾個傢伙攪了婚禮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