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嵬魯隼戳恕!�
這話說得陰惻惻的,顧雲羨都有些被嚇到了。
。
當天下午,被囚寢殿多日的薄氏忽然被帶到了長樂宮。內監過去提人的時候,與她同住一宮的朱貴姬面無表情立在廊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六宮議論紛紛,緊接著眾人又接到吩咐,當天的長樂宮昏定太后請各位娘娘、娘子盡數前往,不可缺席。
黃昏時候,十幾乘煖轎在長樂宮門前停下,眾人各懷心思,下轎時不忘打量一下旁人,都有些忐忑。
一進殿就發覺太后竟端坐上位,皇帝陪在一側,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顧氏伴在他身側,頷首低眉,看起來十分溫順。
這個情景不由讓眾人又想起從前,那時候帝后並肩高居上位,她們是低人一等的妃妾,彷彿永遠也越不過她去。
眾人稽首而拜,然後在各自的席位上坐下。柳尚宮上前:“太后請諸位娘娘、娘子前來,主要是因為今日梅園發生了一件大事,需要諸位做個見證。”
使一個眼色,便見已被降為采女的薄瑾柔由宮人架著走到殿中,跪在了地上。
她身上並沒有傷痕,但誰都知道她被折磨過一遭。
“太后,陛下,臣妾當真冤枉……”她語聲微弱,泣不成聲。
另一個小黃門也被帶到了上來,比起薄瑾柔,他的樣子就要悽慘多了,臉上手上都是傷痕,十分可怖。
“事已至此,你竟還不認罪?”太后蹙眉,“這小黃門已將一切都招了,你還死撐著做什麼!”
“沒有做過的事情,臣妾無論如何都不會認的!”
“那好,”太后深吸口氣,看著阿木,“你把適才稟報給哀家的話再說一遍。”
阿木磕了個頭:“回稟太后、陛下,小人原是梅園侍弄花草的宮人,與薄采女身邊的宮女玉兒乃是老鄉。一月前玉兒突然找到小人,說薄采女讓小人幫她辦一件事,作為回報,她會幫小人救治家鄉病重的老父老母。小人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她。”
“她讓你做什麼?”
阿木沉默了一會兒:“她讓小人在臘月初一那天,在梅園的某株梅樹下潑一盆冷水,並保證其餘打掃院子的內監不要注意到這裡。”
眾人對視一眼,一些不明就裡的聽到此處只覺得莫名其妙,心道這樣的命令算怎麼回事。倒是沈淑儀與姜充儀眸光一動,神情變得感興趣起來。
“臘月初一,那不就是邢才人在梅園摔倒的日子麼?”令儀尹氏低聲道,“在梅樹下潑水……呀,不會是邢才人摔倒的那株樹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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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為妻。
孰料一夜變故生,她成了天子宮嬪。
這不是她的選擇,但她只能毅然走下去。
後宮的日子,註定是一條血路,
為了這樣或那樣的目的,
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爭、都在鬥,
每個人,都想博盡帝王寵……
15落罪
阿木頓了頓:“令儀娘子猜得沒錯,正是那株樹。”
“你既說自己有罪,那你如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薄氏讓你潑那盆水,意欲何為?”太后慢慢道。
“是。小人當時並不知道,但心裡總覺得忐忑,於是就躲在一旁偷看。之後不久,就看到薄采女帶著邢才人已經葉才人一起來了,就在那株梅樹下和顧娘子起了爭執。然後薄采女讓邢才人去折梅花,開口將她引到了那塊冰地附近……”
尹令儀倒抽一口涼氣:“你是說,邢才人摔倒竟是因為……”目光驚疑不定地掃到了薄瑾柔身上。
薄瑾柔見狀再也無法沉默,說出了她今天已說過無數次的分辯:“臣妾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什麼潑水,什麼老鄉,玉兒也不知道!”
“你先別吵,讓他說完。”太后淡淡道。
大家都噤聲了,薄瑾柔雙手擱在金磚地上,低垂頭顱,彷彿在垂淚。
“那天的事情發生後,小人一直很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下了大錯。還好後來得知才人娘子龍胎無恙,這才心下稍安。但那件事情一直刻在小人心上,讓我夜夜都睡不著。今日得知陛下帶著顧娘子一起來了梅園,小人有心想向陛下坦白,所以才會在一旁窺視。可陛下真的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