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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和項誠住一起,遲小多心裡的算盤就要打得噼啪響了,項誠不做鴨……不做男公關了,遲小多一個人賺的錢兩個人花,掛證的費用就不夠,還不能辭職。

包養一隻大狼狗也是需要責任心的,遲小多於是深切感受到了那些拖家帶口的男人們為什麼一邊被院長和甲方百般□□,卻又死活不辭職的原因。

王仁:“你說你在設計院裡起早貪黑的,加班還加到半夜兩三點圖什麼,不如來哥哥這裡掛個證……”

遲小多:“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你再說我就把你的圖全燒了。”

“好好好。”王仁示意投降,又問:“今天能全看完麼?”

遲小多比了三根手指,王仁以為他說OK,放心道:“那就好。”

“想什麼呢!”遲小多炸毛道:“起碼要三天!”

王仁在旁邊嘮嘮叨叨,簡直是拖慢遲小多的工作效率,午飯時,工作室的阿姨做了飯,還按王仁的吩咐特地燉了個湯給遲小多喝。

“我要養項誠。”遲小多說:“他最近沒啥錢,資產都凍結了,暫時不能辭職。”

王仁一聽就傻眼了,說:“不會吧,你玩真的啊?!”

遲小多:“他不做鴨……男公關了!能別再提這個了嗎?”

王仁說:“不是,遲小多,我告訴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聽我的,好好找個男朋友,這樣我也可以瞑目了。我問了大衛,那人背景複雜得很,是我理解錯了。”

遲小多:“……”

王仁說:“大衛說他有心計,你最好別碰他,而且別人是直男,你還是換個吧,你覺得星傑怎麼樣?”

“不怎麼樣。”遲小多面無表情地說。

王仁說:“星傑喜歡你,你倆晚上見見,就這麼定了。”

遲小多掀桌:“定個鬼啊!”

這時候,窗上傳來輕輕叩擊的聲音,一隻銀色的鳥兒在窗臺上跳來跳去。

王仁:“這啥?”

“項誠的鳥。”遲小多把它放進來,拌了點飯給它吃,鳥兒便站在辦公桌上,低頭吃飯粒。

王仁:“項誠的小diao?”

遲小多:“……”

項誠打了個噴嚏,與一個戴著連臉兜帽的中年男人從地下廚房出來。這是一家食店,外面豎著一塊沙縣小吃破破爛爛的牌子。

“吃個飯吧。”男人說:“我請客。”

項誠嗯了聲,坐在沙縣小吃裡,廚房裡的老闆娘道:“鄺德勝!快去給客人做飯!”叫鄺德勝的正是老闆,聞言便去洗手給項誠做飯。

項誠坐在飯桌前等吃的,朝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女人看了項誠一眼,愛理不理的。項誠伸手拿起桌子一旁的電動車頭盔,翻來翻去地看,順手用抹布幫鄺德勝擦擦。

店裡還坐了倆殺馬特,爆炸頭,五顏六色的染髮,拿著個山寨手機刷QQ空間。項誠抬眼一瞥,看見他們的牛仔褲上掛著碩大的金屬扣鏈,倆殺馬特看也不看項誠,鎮定地刷手機。

花旗參鴿子湯,雞腿飯,鄺德勝給項誠開了瓶啤酒。

“願世界和平。”鄺德勝和項誠碰了下一次性杯子,兩人就對坐著,吃午飯。

殺馬特結賬走了,項誠又看了一眼,金屬鏈在陽光下閃得刺眼。

“廣州本地的驅魔師有多少人?”項誠問。。fe

“土生土長的本地同行很少。”鄺德勝說:“大多是外地來的,有的在珠三角做工,有的在菜市場做生意,外來同行不到兩百,今年中央釋出了新的規定,大家都要複習準備考證,錢不好賺,很多人都轉行了。”

項誠沒說話,鄺德勝又說:“那小孩是誰?”

“朋友。”項誠隨口答道:“在廣州認識的。”

“怎麼認識?”鄺德勝說。

“緣分。”項誠答道。

“長得挺精緻。”

“家境也好。”項誠喝了口啤酒,表情苦不堪言,說:“怎麼是熱的?”

“湊合吧。”鄺德勝說:“冰箱背後放久了,你不是說不做這行了?”

“沒忍住。”項誠說:“按他們那辦事效率,等抓到鬼車,人都死光了。”

“沒這麼誇張。”鄺德勝笑道:“怎麼把那小孩也帶過去了?”

“沒帶藥粉。”項誠答道:“咱們說的話都被他聽見了,你自己說的,他被妖怪盯上,我放不下心,就帶著去收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