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話。”說著上前和鄭老師擁抱。又和林語柔拉了拉手,彼此手掌一碰便即收回,從林語柔處悄無聲息地接過一枚鐲子,捋到手腕上。
“輪到我和王雷老師了?”狄淑敏道。
“你去看著吧。”林語柔說:“喬大師已經下山去了,我正打算送鄭老回烏蘭浩特,弟子們都等著接他。”
“行。”狄淑敏答道:“王老師,多多關照啦。”
“哪裡。”王雷謙虛地笑道:“多虧了狄老師的家傳法寶。”
小屋外,車開走,考官們各自換班。
狄淑敏坐到沙盤前,喃喃道:“剩下十七組……周老師可真夠殘忍的。”
王雷哈哈大笑,說:“玉不琢,不成器。”
狄淑敏暗自好笑,搖了搖頭,調整各個鏡子,逐一觀察各組的成員,野外組基本都醒來,動身繼續前行了,一夜過去,被各種野生妖怪淘汰掉了近半考生。
“咦?”狄淑敏說:“項誠這個組裡的光眼怎麼不動了?”
山路上,光球停了下來,留下上山前的景色,人已經不在了。
“出故障了?”王雷道:“我去看看?”
狄淑敏推開門,喊道:“周老師!”
周茂國正在木屋外的便攜煤氣爐上煎蛋,哎地應了一聲,狄淑敏說:“項誠組的光眼不跟隨了。”
“我去看看。”周茂國過來,確認了沙盤上光眼的具體位置,關了爐子出去。
山路陡峭難行,阿爾山非旅遊區里人煙罕至,許多地方甚至自地球誕生後就從來沒有人走過,遲小多睡了半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聽見有人在喊。
“不行!”
“先下來。”項誠朝遲小多說。
遲小多站在地上,發現腳下就是萬丈懸崖,整個峭壁已經完全塌掉了,還有石頭隨時可能會滾下來,洞頂無法借力搭橋,山壁也沒有受力點。
“還有一條路!”陳真說,“我們從那邊上去,多花點時間。”
項誠抬手,示意知道了。
“後天早上和你們會合!”可達喊道。
項誠一語不發,轉身走了。
遲小多還沒反應過來,項誠要揹他,遲小多卻擺手道不用,下來走走,於是齊尉還是在前面開路,項誠和遲小多沿著峭壁上勉強能通行的道路慢慢地走。
“剛剛怎麼了?”遲小多迷惑道。
“後面塌方了。”齊尉回頭說。
“前面下去。”項誠說,“休息會。”
齊尉在一棵半探出來的樹上繫好繩子垂下去,拉了拉繩子,項誠和遲小多順著繩子滑下去,收回捆妖索。
“好漂亮。”遲小多說。
群山呈十字形,這是兩個山脊之間的一塊凹地,上古冰川溶蝕作用,形成了一個漂亮的湖泊,一夜過去,阿爾山陰雲盡退,出了大太陽。太陽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他們在湖邊坐了下來,齊尉看了眼表,早上八點半。
“休息到下午三點。”項誠說,“補回體力,先吃點東西,我去找柴。”
“有鋸子。”遲小多找出鋸子給項誠。
項誠要離開,卻又看了齊尉一眼。
“你去吧。”齊尉說:“或者我去?”
“我去。”項誠說。
遲小多感覺到兩人的氣氛有點奇怪,彷彿有什麼事瞞著彼此,但項誠不發一語,直接轉身走了,剩下齊尉在湖邊打水,脫下背心,洗了擰乾。
“衣服要洗嗎?”齊尉問。
遲小多答道:“要。”
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遲小多脫了t恤交給齊尉,齊尉認真地在湖邊給他洗衣服,遲小多看著好笑,齊尉問:“笑什麼?”
“沒想到你還會洗衣服。”遲小多說。
遲小多起身過去,齊尉似乎正在用一個什麼法術,湖水裡倒映出密林中兩個身穿迷彩服的身影。一個手裡抱著柴火,站在樹邊,另一個則從樹後現身,兩人彷彿正交談著什麼。
從遲小多的角度,看不見齊尉正在觀察的內容,也看不見兩人的臉。
然而遲小多一過去,齊尉就馬上把法術收了。
“那是誰?”遲小多好奇地問。
“沒有誰。”齊尉擺手道,把衣服在水裡滌了下。
“是水鏡術嗎?”遲小多問。
“嗯。”齊尉說:“你知道?”
遲小多在書上讀到過這種法術,利用水的連通性,可以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