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痛苦的掙扎之色,時而慈悲,時而陰邪,不知過了多久,一抹猩紅的光芒在其眼中一閃即逝,臉上的神情終於平靜下來,藹然笑道;“佛首還要多久到達?”
大日尊者怔了怔,沉眉道:“照理來說,應該早就到了,但這幾日佛首不但沒有到,甚至連聯絡都中斷了。”
佛愆嘴角上揚,說:“佛首一向行蹤神秘,這種情形應該是到了,只是不想現身罷了,既然如此,我們就自己出去會會仙古宗。”
二人在一眾佛門弟子的簇擁下出了府門之後,就在空蕩蕩的街道疾行,無聲的寂靜中,不管走到哪裡都被一股壓抑的氣息籠罩,彷彿有一座大山懸在上空,隨時準備落下一般。
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城中就已實行戒嚴,所有人都被驅趕到了屋內,任何敢在街上晃盪之人,都被城中巡邏的兵士二話不說地就地斬殺。儘管如此,城中那些窮兇極惡之徒,仍然不乏自恃武力以身試法的,其中甚至有幾名地級異能者。
但平時不顯山不落水的城主府中,忽然就湧出了許多不曾見過的高手,片刻時間就摧枯拉朽般的將他們平滅,地級異能者也不能倖免,連求饒請降都沒有用,回答他們的只有三個字——殺無赦。
此城之小名副其實,只一頓飯的功夫佛愆就在數百名佛門弟子的簇擁下,來到了城牆下。
而城牆上早已有上千名異能者嚴陣以待,其中有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面容雖已蒼老,但虎背熊腰的身軀,任誰一見之下,都能感到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佛愆率眾登上城牆,徑直走到銀髮老者面前,雙手合十頗為恭敬地說:“貧僧見過石老,勞石老出關,貧僧萬分愧疚。”
銀髮老者目光炯炯,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佛愆心知銀髮老者是佛門培養了數十年的暗子,無論資歷還是實力都深不可測,因此佛愆絲毫沒有不快之色,而是一笑置之得站到其身旁,向著城下遠眺過去。
只見城牆下集結著數千人的大軍,但明顯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
其中一支的戰甲上有著各式的族徽,他一眼就認出最精銳的那一部分是柳氏的徽記,身上散發出來的也全部都是異能者的氣息,不言而明,這一支自然是相城開來的異能大軍。
而另一部分同樣兵甲鮮明,氣勢凜然,但見人人頭上都綁著一根白帶,蔚然無聲的列陣在前,顯得莫名悲慨。
“師父,要不要去和柳真溝通一下?”飄絮湊到白凡耳邊柔聲道。
白凡撇頭向著左方掃去,數十丈外柳真騎馬站在最前方,似乎感受到了白凡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眼神微微一凝之下,朝他點了點頭。
“算了,這次把他們喊過來,只是以防萬一罷了,更多是讓他們來觀禮,現在還用不上他們,而且……”白凡忽然停了下來,三毛接著說:“柳氏的陣列中有一名氣息很強之人,絕對是天級以上的異能者!”
“所以可以肯定柳氏的大長老也過來了,明面上咱們還是敵人,所以等咱們辦完事情再去會會他。”
“絮兒知道了”飄絮微微點頭,吐氣幽蘭。
正在這時,一道宏亮威嚴的聲音從城牆上向著四面八方傳遞開來。
“貧僧佛愆在此,仙古宗何人敢上前一戰?”
話音未落,其人從三丈高的城牆上一跳而下,須臾之後,就在其要撞擊在地面上時,一朵血紅色的蓮華從他腳下生出,妖冶的虹光一轉之下,下墜的衝擊力立時化於無形,就託著他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白凡眯著眼睛打量過去,只見此人雖然極力地表現出悲天憫人的慈悲之象,但時隱時現的血腥之氣在他眼中卻是如黑夜裡的火燭一般明顯。
“宗主、宮主,此人就是親手殺害沙、畢二位大人的兇手。”古陵見之,聲音冷冷地提醒道。
白凡聞言,身上的殺氣一閃即逝。
這時,飄絮忽地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師父,讓絮兒去吧。”
白凡怔道:“此人也是築基期,是輪迴者,很強!”
“師父不相信絮兒嗎?”飄絮嫣然一笑,雙眼脈脈地看著他。
“好,你去吧,為師給你壓陣。”白凡先是愕然,隨即哈哈一笑,答應了她,不管什麼時候,飄絮的央求,他總是難以拒絕。
飄絮輕笑一聲,旋而從馬背上終身躍起,腳在馬背上一點,風華絕代的身影就帶著一道幽風向前激…射而去,在其身後丫鬟手中抱著的長劍,無人拔劍卻自動出鞘靈光一閃之後,劍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