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殺,死太便宜他了,必鎮封他億萬年,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
蕭晨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悲哀之色,他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那些曾經血染疆土,嘔心泣血的先祖感到不值。
“先祖,你們睜眼看看吧,這就是你們為之奉獻一切,守護的子民?!”
蕭晨提著淌血的戰劍,突然仰天咆哮,“今日我以命立誓,必要殺盡世間虛幻半祖,爾等一個不留,全都該殺!”
“大言不慚,就憑你?!”聽聞蕭晨的戰約般的咆哮,半祖的門徒們盡皆鄙夷大笑,縱然蕭晨實力不凡能與半祖抗衡,但而今想要與這裡這麼多半祖抗衡卻是痴心妄想,更何況蒼穹上還有一尊祖神境的道祖俯視,在他們看來,蕭晨此言完全是不自量力,令人恥笑。
但蕭晨卻絲毫不以為意,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張香案擺在城頭,香火祭品一應俱全,而後非常認真的參拜禮敬,旋即開始一臉嚴肅的神神叨叨,低語個不停,道:“師尊,徒兒蕭晨拜上,您也看到了,這群人欺人太甚,完全不把咱們仙道一脈放在眼中,仙門的威名,需要師尊降臨維護。”
“不是徒兒不努力,讓師門蒙羞,而是老賊活得太久,徒兒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師尊之仙威蓋世無雙,想當初死城之下兩招令先祖燧人氏拜服,怎一個震撼了得,區區這些偽神還不是土雞瓦狗?”
“不管怎麼說,徒兒的大話已經放出來了,今日必將他們全部斬落,這可事關仙門的顏面,來不來師尊你自己看著辦吧……”
蕭晨嘰嘰歪歪,聽得城外的半祖和門徒們莫名其妙,只覺他腦子是不是有坑,這個時候還臨時抱佛腳的召喚師門長輩有用麼,早幹什麼去了?
“他這是幹什麼,想將我們嚇走嗎?”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他能將其師尊召喚過來又怎樣,難不成還能與道祖抗衡不曾?”
“我覺得吧他很不老實,多半在裝模作樣,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忌憚。”
眾人肆無忌憚的嘲諷,就連蕭晨身旁僅剩的幾個戰友,也露出一副丟人之色,尤其是一隻雪白的小獸,用爪子擋住了臉,好像在說沒臉見人了一樣。
這個時候,蕭晨其實也很無奈,昔日白凡曾在他神魂之中留印,因而相互間能有一絲因果感應,實際上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呼喚白凡降臨了,只不過之前的十幾次,每次都沒有得到回應,隱約傳來的微弱感應,也一直是讓他等待。
他能猜到白凡可能是被一件重要事情纏住無法分身,但現在,卻是形勢太過危機,再也等不下去了,否則他也不會當眾來這麼一出,除了白凡,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逆轉乾坤。
隨著時間流逝,他心中越發焦急,虛幻半祖們的耐心有限,此時不過是驚奇之餘在看他的笑話罷了,等這一陣過去,決戰一起,便是敗局已定!
“蕭晨,不要再掙扎了,你師尊獲罪於異界王者,而今正被追殺,他來不了,也不敢來!”
說話的是一個絕色女子,身穿光華閃閃的龍鳳袍,頭戴璀璨皇冠上面鑲嵌滿了明珠,讓本就傾城傾國的女子更增加了幾分威嚴與貴氣,這竟是九州的女皇,也是蕭晨的故人當日曾追殺他的皇家天女趙琳兒,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已是成為了女皇。
“你該不會忘了自己身上還有一道‘紅爐點雪’的時間之印,唯有我師尊能解吧?”蕭晨嗤笑道:“你最好祈禱我師尊不會有事,否則你必死無疑!”
蕭晨不留情面的打擊讓趙琳兒難以保持之前的從容高貴,而今她已身為女皇,但當初龍島上留在眉心的這朵血色之花卻如一柄天刀懸在頭頂隨時都會斬下,這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而今被蕭晨提及嗤笑,縱然是臉上不表現出來,心中也是異常憤怒。
風華絕代帶的趙琳兒臉色漸漸轉冷道:“世上掌握時間之力的並非只有你師尊一人,異界的大人物已經答應會替我解除此咒,所以你想用這個要挾我,卻是痴心妄想!”
“哈哈……這就是你投靠異界,背叛祖先的理由?”蕭晨搖頭,平靜問道:“你摸著自己的心,問問可否記得有個名字叫炎黃?祖先的血淚,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嗎?你所投靠的正是昔日讓祖先喋血的仇寇,那其中,也有你趙家的先祖!”
平靜的聲音,猶如天地泣血,蕭晨的平靜,不是心中沒有波瀾,而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冷漠,不知不覺間,他已淚滿眼眶,神農、女媧、燧人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