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的服儀自然是維拉打點的,想說與其讓馬可仕在教師冷言冷語下被整頓,不如就她自己動手幫馬可仕整理,還省些時間。
乖巧大型黑犬那樣,早餐後的緩衝時間裡,馬可仕坐在椅子上任維拉擺弄。
首都的晨光滲過厚重雲層,穿過殘有雨痕的窗戶玻璃,在馬可仕身上暈出一層黯藍色色澤。餐廳杯盤碰撞聲與交談聲細碎,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早晨。
維拉一梳子一梳子梳開馬可仕光亮卻因自然捲糾結的發,重打領結、整理衣帶、扎馬尾。
馬可仕其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糟。
他是真的“亂”,卻不“髒”,至少維拉聞得出來,這個少年是天天洗澡、甚至是天天洗頭的,總是沐浴香氣淺淺。
還有那股維拉不曾理出頭緒的醉人香氣。
她多次向馬可仕詢問那香氣究竟從何而來,卻總換得馬可仕茫然沉默。
久而久之,就算了。
帝國鬥師學院前往博物館的學生隊伍,毫不意外引起了首都街頭路人的注意。
在首都街頭也許時常見到白制服的首都皇家學院翩翩學子,但如此壓迫感濃重的帝國鬥師學院漆黑隊伍,卻是極難得一見。
販夫走卒停下腳步,看這群帶著沙場氣息的孩子們,看的瞠目結舌。
拿著柺杖的正裝紳士,與勾著其手臂的優雅淑女,也看的忘記行走,一路目光跟隨。
漸漸的,彷彿聽見他們劃一隱晦的腳步聲,前方樓上的窗扉一扇扇開了。
孩子、婦女悄悄地將頭從幽暗的室內探出頭來。
半個頭、或是窺看的一隻眼,第一眼漆黑制服似乎讓他們誤以為來者是軍隊,擔憂著是否又有了戰事。
然後他們才忽然發現,這一群有著軍隊正規行進方式的隊伍,竟只是孩子。
如果說白制服的首都皇家學院是華美權杖,黑制服的帝國鬥師學院,就是結合黑鐵與黃銅的冷涼武器,一樣帶刺,一樣具有距離。
不過,相較之下,還是帶著濃重軍人氣息的帝國鬥師學院,讓人退避三步些。
一路前行,而緩緩接近的首都蒸氣器械博物館,果真沒有讓維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