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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兇傭濟揮校俊�

看著荷露還想打馬虎眼,又道:“你便直說薑湯是哪裡來的吧,現在我身邊兒也就你一個知心的人兒了,若你都不說實話,我活著可真是沒意思了。”

荷露慌了神色:“主子……主子您可不能說喪氣的話啊,奴婢,奴婢跟您說實話就是了。早先兒奴婢在花房伺候的時候,花房的總管太監孫公公就垂涎奴婢了,只是奴婢一直不從,再加上後來調過來伺候主子了,那孫厚權也就沒了法子。這回主子遭了難了,奴婢就想著,若是能幫上主子,怎麼都是好的,便去答應了那孫厚權,與他做對食。孫厚權雖然不是什麼地位太高的,但好歹也是個管事公公,手裡有幾分權,手下也有點人,這薑湯便是奴婢從孫厚權那裡討來的。只是花房本來也沒有太精緻的器皿,倒是讓奴婢露餡了。”

荷露說得輕鬆,曲錦衣聽著心下卻難受的不行,把薑湯放在一邊兒,拉過荷露的手:“荷露,真是為難你了,我如今虎落平陽,身邊也只能有一個人伺候,這個人終究還是你。只是,太監畢竟是身子不齊整的人兒,我怎麼能……能讓你去受這種委屈呢?”

“主子,荷露眼裡的您,從來就和別人不一樣。宮裡的女子,大部分都是身家背景極重,在陛下身邊乞憐乞愛的。可是主子不同,主子曾經擁有的,都是自己努力爭取來的。若是主子沒有這樣的精神,奴婢也就不會這樣為了主子豁出去了。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奴婢這麼做,也是希望主子可以聽得到重新復寵的那一天,那樣奴婢,也就值了。”

錦衣只是緊緊地攥著荷露的手,久久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對了,明日等雨停了,幫我打聽一個人吧,養和宮有個宮婢叫巧芝的,她原先受過我的恩惠,興許找她我們的日子還能好過些。”

“娘娘,您說的那人,可靠麼?”荷露將信將疑。

曲錦衣又嘆了一口氣:“能不能來,我就不知道了,碰運氣吧。”

*

翌日是八月初六日,平衍王和靖惠王啟程返京。平衍王帶了正妃唐氏和側妃何氏,而靖惠王,卻帶了生母的梓宮和雲裳。

同天的何府,沒有人敲鑼打鼓的歡送二姑娘動身前往平衍,反是長房恨得牙根兒直癢,二房卻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只是與此同時,上房卻另有熱鬧。

明明是盛夏,可是何家花園種了滿園的石榴花卻開得不甚美好,何老將軍何沸素來喜愛石榴花,因而才會種了滿園,這樣的情形也是著實讓他惱火,一批又一批的花匠被打發了出去,新來的也是源源不斷,甚至連御花園的御用花匠都曾經借了來,可這石榴花就是不見有半點起色。

如今的何沸,雖然是開國功臣,卻早已經是頤養天年的年紀了,他的聰明之處就在於,素來膽大心細,會審時度勢,便在一年前就交出了手上的兵權,換得鈞喻錚安心的賜給他豐厚的俸銀俸米頤養天年。更何況,以何沸宦海沉浮一生的閱歷和人脈,人雖然不在朝堂之上,可朝堂上的事情又有哪一件不知道呢?

何沸的書房裡面,正對著門的上首懸掛著先帝御賜的匾額,上書一代名將,匾額下面是檀木的桌案和在把手的地方嵌著零零碎碎寶石的太師椅,窗子是半開著的,窗下放著兩個上好的青花瓷瓶,何沸站在兩個瓷瓶中間,品著鈞喻錚前不久剛剛賞賜下來的雨後龍井,看著窗外凋零破敗的石榴花憂心自惱的時候,貼身的小廝過來稟報:“老爺,封大人求見。”

何沸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才彷彿記起這樣一個人來:“可是封正華封大人?此人還沒有升任為吏部尚書的時候倒是與我有幾分交往,後來升任為吏部尚書倒是收斂了很多,只是不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小廝低頭抱拳:“回老爺的話,封大人說事關重大,必須得要親自跟您說才好,還請您一定要請他進來。”

“也罷,不常來往,今日來了必然是有事,那就讓他進來見老夫吧。記得,帶他從正花廳進來,那裡有磁石,能驗出來他有沒有帶不該帶的東西。”

“是,奴才明白了。”

“微臣封正華拜見何老將軍,自微臣有幸升職以來一直為避嫌沒能來拜會老將軍,還望老將軍原宥,不計前嫌幫微臣一個忙。”封正華跪在何沸跟前,滿面悲慼。

何沸不動聲色:“封大人,好歹你如今也是一個二品大員了,老夫不過是一個已經致仕的閒官,就算曾經在官場上叱吒風雲,那也是曾經,老夫能幫得上你什麼事情?”

“何老將軍只怕還不知道,微臣的兩個女兒早已經暗中投誠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