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讓人還能覺得我光明磊落一些。”
荷露聽著自家主子說的也還算是在理,自己就算是再心急也沒有主子想的長遠,只能扁了扁嘴,不再說什麼了。
錦衣卻另外想起了一樁事情:“公主放到垂楊宮裡頭養,興許就永遠是庶出了。原是太后的意思,自然是不可能看著唐家坐大,那唐氏當上皇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皇上是念著儷妃的,賢妃在皇上心裡頭也自然是有些分量的,必然不會虧待了公主去。這樣,荷露,你且去打聽一下,如今公主的奶媽子和掌事嬤嬤都是些什麼人,有沒有品級,什麼愛好一類的,都儘可能的細細打聽了,然後會給我。”
荷露越發覺得主子莫測高深,應了聲出去探查。
畫扇站在唐瑾知面前的時候,額頭還流著汗,臉上也因著勞累而變得紅紅的:“娘娘。”
唐瑾知依舊在看花架子上的花,聽得畫扇的聲音,也是漫不經心的:“嬤嬤她們都安頓好了吧。”
“回稟娘娘,都已經安頓好了。”
畫扇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異樣和驚奇,想必那個江胭脂並不是如自己所想一般,倒是有點出乎唐瑾知意料,終於轉過身來:“那個江胭脂呢?竟然這麼快就走了?”
“恩,胭脂姑娘看了看帝姬閨房的佈置,想來也很是放心,便提出自己要走了。奴婢竭力挽留,可她還是推辭。奴婢就問她要去哪裡,她說她自有去處。”
唐瑾知嘆了一口氣,心下卻是暗喜的:“罷了,本宮讓你留著她,不過是看著她對儷妃上心,自然也會對公主上心,留著她對於照顧公主多半是個助益。不過,強留不下也就算了,本宮對這幾個丫鬟婆婦也還算是滿意的。”
“不過娘娘,那個瑋淑姑姑,奴婢還真是看不慣,總是端著一副在宮裡面頗有資歷的架子,不就是一個在宮裡頭耗光了青春歲月的老婆子嘛,有什麼好神氣的。”
“畫扇,住口。且不說別的,瑋淑是這宮裡頭的老姑姑了,她這個年歲該能留在宮裡,除了伺候主子的時日不淺了,也肯定有她自己的本事,論資歷,恐怕連太后身邊的典月都及不上她。若論能力,能在那一場後宮的動盪之中保全在宮裡的位子,而且只升不降,她也絕不是泛泛之輩。就這兩條,她就已經有了在你面前趾高氣揚的資本,因為你不過是本宮的陪嫁丫鬟,雖說貼身侍婢位份不低,可資歷卻遠遠在她之下。除此之外還有,方才你注意到了沒有,瑋淑說讓我稱呼她瑋淑就可以了,可是在她面前我還是叫她瑋淑姑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原因是啊,雖然瑋淑是在咱們垂楊宮當差,可是呢,全是貼身照顧惜和帝姬的姑姑,她的主子不是本宮,而是公主,她需要敬著公主,可本宮又不是帝姬的親孃,她又不需要把本宮當著主子供起來,面子上過得去也就是了。本宮尚且如此,你又何必指望她能對你和顏悅色。”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畫扇聽得唐瑾知的長篇大論,不由得懊惱地癟了癟嘴。
唐瑾知看著畫扇的樣子,不由得嗔怪了一下:“看你這樣子,說你幾句你就不樂意聽了?本宮可是為了你好,將來若是有一天本宮庇護不了你了,你該當怎麼辦?本宮料想著,那個江胭脂很有可能是要為儷妃殉死了,若是有朝一日本宮也死了,你也要跟著本宮去?”
“娘娘就知道胡說,娘娘不會死的。”本來聽著唐賢妃苦口婆心的勸說,已經微微露出了羞怯地笑容,聽得唐賢妃說道死,再一次嘟囔起了嘴。
輕輕彈了一下畫扇的額頭:“好了,本宮不說就是了,陪本宮把公主抱回去吧。”
“是。”
另一邊兒,荷露尊著曲錦衣的吩咐,細細的打探了一番,傍晚時分終於來回了話。
曲錦衣早已經等得急了,見到荷露進來,忙不迭的問:“可是打探清楚了?”
“回小主的話,奴婢這是有心打探,對方又沒可以藏著掖著,就算不是十成十的清楚,大概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說這才覺得有些口乾,抖著膽子討了一杯茶,才接著開口。
“公主的奶媽子原本不是什麼出名的,是儷妃當初懷著的時候就在選了的,如今這個是平衍王爺府上的一個管事媳婦子,正巧也生了孩子,奶水充足著,公主又愛吃得緊,這才給了一個八品女官的位份,留在公主身邊伺候著。只是這掌事嬤嬤,就不一般了,實在是大有來頭。”
這話瞬間吊起了曲錦衣的胃口:“如何大有來頭了?”
“這個掌事嬤嬤,名字喚作瑋淑,姓什麼不大知道了,只是聽說夫家姓趙,宮裡面一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