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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著,眼神還瞟向趙柔兒。

趙柔兒如未看見他這有幾分戲謔的暗室,漠然開口道:“閣主既應了,屬下不敢有異。”

齊焱聞言,向來冷肅的臉上也是一喜,“既如此,我那侄兒已候在外面,便叫他進來與幾位見禮。”

他說畢,向門外叫道:“雲肅,進來吧!”

隨他話聲落地,果然見一少年推門進來,十四、五歲,身形挺拔,氣質出眾,便連無憂也分心看去。

齊焱引著他給遲斷天、趙柔兒行過禮,又帶他往無憂、成闕處走去。

“這位是你無憂大哥,醫術超絕——”

“你的侄子,如何叫我大哥?”他話未說完,便被無憂怒氣衝衝打斷。

“無憂便是大哥,我便是叔叔?不成不成,還是叫我遲大哥吧。”遲斷天也纏攪道。齊雲肅初到陌生地盤,本來有些忐忑,這時也忍不住好奇又好笑,有嫌自己輩分低的,倒不難理解,怎麼還有人鬧著要自降輩份的?——雖奇怪,卻也只剎那功夫,因為他的心神已全被椅上那人吸引去。

齊焱見他不錯眼珠盯著成闕,便道:“這是成闕,你比他年長,日後要多照顧著他。”

成闕倚在椅背上,臉色白得有些不自然,齊雲肅細細端詳了,覺得這分明是一尊瓷娃娃,一尊甚得上天鍾愛的瓷娃娃——那樣精緻俊美,讓人不忍觸碰。他正呆呆想著,冷不妨成闕抬起頭來,一雙漆黑眸子掃過,竟讓他霎那間心中一慌……

翌日,齊焱先同眾人告別,他不比眾人輕閒,只恨當年一時失足,攬下了遲斷天交給他的這個苦差。臨行上馬,他卻見無憂一臉憂心忡忡模樣,心中一跳,跨上馬鐙的一隻腳於重又放下來,“無憂,借一步說話。”

他說畢,不管遲斷天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拉著無憂錯開眾人幾步。

“你何事憂心?”

無憂冷冷看他一眼,“齊大俠當真不知?”

齊焱一怔,片刻才答:“你不懂,她離不了成闕。”

無憂一呲牙,“我確實不懂,眼不見心不煩便好,為何非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互相折磨?單我撞見她逼闕兒服毒,便不下三次,你我未曾看見的,又不知幾何?”

齊焱只是一嘆,回不出什麼話來。

“闕兒何其無辜!”無憂忿忿難平,轉而又道:“齊焱,我知道你對我師姐的心思,這麼些年,你一直默默守在她身邊,我敬佩你,也相信你的真心。但你若真為她好,就不該縱容她骨肉相殘,否則,到頭來傷得最重的,還不是她自己!”

“這我何嘗不知,但是,她走不出那魔障,你我又有何法……況且,我們發覺之前,成闕早被她用毒草毒蟲、毒液毒丸養大,縱以你的醫術,不也無可奈何?”

這話說完,兩人俱是一陣沉默。良久,齊焱才開口:“成闕情況,究竟如何了?”

“如何?我亦不知。”無憂自嘲一笑,“目前看來,倒近乎百毒不侵。”

齊焱聽了一怔,知道他這話並非玩笑,但百毒不侵,又付出何等代價?看無憂那苦悶樣子,便知一二。

“我之所以留下雲肅在這,也有幾分守護、陪伴成闕的意思。但願柔兒,能早日化開心結。”

無憂聽了,不置可否,那母子二人之間的事,外人已難插足。

他二人說到此,都悵悵然。

遲斷天催著無憂回返天閣,他二人本就是聽說成闕出走被尋回之事才過來,如今事了,遲斷天便心急回去。無憂卻執意多留幾日,他性子上了來,一定要把成闕的身體鑽研透。

這日他又在藥廬搗鼓,給他打下手的,卻是那侍女蝶兒。搗藥間隙,蝶兒忽然向他福了一禮,“先生,蝶兒有話要說。”

無憂一怔,“姑娘請講。”

“先生從前給公子煉的那些丸藥,似乎,效果不大好……”蝶兒愈往後,聲音愈低,但凡業有所長之人,都不喜別人質疑自己的術業,何況是被自己這樣地位卑賤的人質疑。

無憂聽了,確實愣了一愣,但並沒有如她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反而和聲問道:“姑娘何出此言?”

蝶兒這才放了心,開口道:“也沒別的,只是公子近來益發嗜睡,奴婢有些擔心……”

無憂聞言一皺眉,只因成闕體內情況,太過複雜罕見,種種毒素糾結一處,神鬼莫能辨識。遇著顯露在外的症候,他還能因勢利導,助他化解一些,對那更多隱而不發的暗傷,他也無可奈何。這嗜睡之症,他根本不明其因,便無法對症下藥,以往所制丸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