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還是整個秦家的臉,他丟不起這個臉。
秦孤月想到這一層,心中立刻了然了。很顯然,有人是想借秦孤月的手去收拾秦邦了。果然啊,這件事不會就如此簡單地結束!
但現在他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也是最嚴峻的問題就是——他該如何對付手裡這把被掉包過的,奇重無比的紋金長弓……
雖然他現在低著頭,但他不用抬頭也知道在無數雙或疑惑,或不解,或著急的目光之中們至少有一雙眼睛裡帶著的是激ān計得逞的竊喜。
然而就在這時,秦孤月陡然聽見了……那種金屬振動的聲音!太好了,這張紋金長弓是是金屬做的!也就只有貴重的金屬才會有這樣可怕的質量,讓一個即將突破武士境的人,連一張弓都拿不起來!
只見在眾目睽睽之下,秦孤月伸出右手握住那張弓,隨後竟然閉上了眼睛,緩緩地一寸一寸地穩穩地將那一張看起來十分輕巧的紋金長弓,緩緩地緩緩地提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僅僅霎那時間,卻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秦孤月將那張弓舉到了身前,竟然依舊是閉著眼睛的,左手穩住長弓,又是緩緩地摸到了弓弦,那一隻右手似乎是膜拜一般,在整張長弓之上撫摸了一遍,隨後震驚所有人的一幕如石破天驚陡然發生!
“喝!”只聽見一聲暴喝,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秦家少爺秦孤月雙眼猛地睜開,右手扣住弓弦用力一拽,只聽見“喀拉”一聲,那一張紋金長弓竟然被秦孤月生生拽斷了!而且還不是尋常地拽斷,而是一寸一寸地粉碎!一張紋金長弓竟然就被秦孤月一拽之下徹底粉碎掉了!
“這不可能!”平臺的外圍一個人驚叫了一聲,但隨後立刻噤聲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秦孤月在拽斷了那一張長弓之後,竟然連粗氣都沒有喘一口,而是用如雄鷹一般的目光坑冷地掃視過全場,那種眼神,甚至讓站的近的幾個千夫長,連武士頂峰的千夫長都不寒而慄。如果現在還有誰懷疑秦家少爺的智商有問題,那隻能證明,那個人的智商有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問題!
老管家秦邦也是一陣哆嗦,幾乎就要跪倒下去,因為他看見了,秦孤月拽斷掉的那張弓,散落的不是潔白的杉木木片,而是一塊一塊的黑sè的金屬,黝黑如同黑夜一般!
是鉛!這種重到極致的金屬,是絕對不可能拿來做弓的!
誰幹的!秦邦還沒想明白,就已經感覺到了一道尖銳的,直指向他的目光,宛如匕首一般。
那個人正在人群之中,身穿黑sè的鑲皮甲,雙手抱肩,面帶冷笑地抖動著一條右腿。
杜強!
秦邦還沒有對杜強的挑釁做出回應,秦孤月的聲音已經吼了起來:“秦邦,這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幾乎是下意識地“噗通”地一聲雙膝跪倒在了地上,忙不迭地說道:“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出現了這一幕,所有秦家的私兵,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來了——這祭弓禮出差錯了!
好好的杉木弓卻被換成了一張灌滿了鉛的弓,這不是擺明了要孤月少爺出醜嗎?但是秦孤月少爺竟然用手……竟然用手把一張灌了鉛的弓給拽斷了!這力量得要可怕到什麼程度啊!
無疑,所有的秦傢俬兵對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秦家少爺已是另眼相看了。
就在這時,秦邦陡然伸出手來,直指站在人群中的一個人扯著嗓門喊道:“孤月少爺明鑑,這絕對不是老奴做的手腳,唯一能夠接觸到這張弓的,除了老奴,只有運弓進來的兩個私兵,肯定是他把這兩個混蛋買通了,要孤月少爺在祭弓禮上出醜,肯定是這樣的!”
秦孤月順著秦邦的手指看了過去,看到是杜強,他心中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但臉上依舊一本正經地對著杜強問道:“杜強,你該當何罪?”
杜強聞言,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秦邦說道:“孤月少爺,這老狗無憑無據,卻血口噴人,少爺難道看不出來嗎?他自己疏忽大意,讓人鑽了空子,卻說他人的不是!”
“你說我什麼?”秦邦此時整個臉上的肌肉都顫動了起來。
“我叫你老狗!你這條血口噴人的老狗!”杜強說了一遍,又重複了一遍,顯然,他很享受這種踐踏秦邦尊嚴的感覺。
此時跪在地上的秦邦,已是把嘴都氣歪了,一股無名之火,在心裡熊熊燃了起來!
只見他猛地站了起來,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杜強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我年年把比你強的人都弄得不能參加秋季演武,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