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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持一愣,笑了,“借您吉言。”手術做了三個半小時,等婦產科醫生摘了口罩走出來,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兩點了。趙清持拉拉已經睡著的邱白露,兩個人一同站起來。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嚴厲女人,她走過來,上下掃了眼他們二人,直接轉頭瞪向邱白露,“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宮外孕本來就很危險!居然還意外流產!如果晚來一點,她的命就保不住了!還有啊!要是不想要孩子就應該避孕!她做了多少次人工流產你知道嗎?人工流產做多了會導致宮外孕還會導致不孕不育!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這麼不懂得珍惜?好端端一個人被弄成現在這樣!我這外人看得都不忍心!你怎麼搞的!你……”趙清持斜睨了眼邱白露,眼含笑意,等看他表情看夠了,這才擺擺手,笑道:“醫生,您誤會了,他不是她男朋友,我們只是和她在一個地方吃夜宵,看她出事了就把她送過來。”醫生瞪大眼。邱白露指指趙清持,又指指自己,微笑不語。四十多歲的女醫生驀然紅了臉,道歉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哎呀!你們倆夫妻可真是好人吶!這年頭,果然還是好人多吶!哎!我一看你丈夫就知道他這人靠譜!你福氣不小啊!”後面這半句話是對著趙清持說的。邱白露揚揚眉毛,笑看趙清持紅臉。託趙清持的福,女孩手術後被直接送進了醫院特設的單人病房,趙清持和邱白露並肩坐在病房的長條沙發凳上,大眼瞪小眼。邱白露問:“你打算怎麼做?”趙清持看了眼床上的女孩,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留下來陪她,等她醒了聯絡到家人再走。”邱白露笑,“你其實是不敢回家面對你爺爺吧?”趙清持指了指邱白露西裝外套上的血跡,笑道:“你看,真相總是血淋淋的,你又何必點破呢?”邱白露深明大義地點頭,“我留下來陪你。”趙清持沒有拒絕,他們兩人坐在深夜的病房裡,守著同一個陌生人,彼此感到安心和自然。良久之後,趙清持忽然開口,“幸好你要走了。”邱白露笑,“這話太傷人心了。”趙清持低低地笑,“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別人都把你叫做鱷魚了。”“哦?”邱白露笑問:“為什麼?”趙清持笑道:“鱷魚總是藏在平靜的河流底下,碧水清波,緩緩而來,迅速出擊,大部分的獵物可能直到自己被拖下兇殘的水底成了鱷魚的食物,才會醒悟過來,原來岸邊曾經掛著‘河底有鱷,兇險勿入’的牌子。”邱白露笑問:“你和我在一起,感覺到危險嗎?”“沒有。”趙清持笑,“恰恰相反,我感覺太輕鬆了,輕鬆得都不像我自己了。”邱白露忍俊不禁,“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趙清持也笑,眼裡帶著點狡黠,“我不擔心,我這個獵物,你吞不下。”邱白露不置可否,“怎麼說?”趙清持伸出手,與邱白露的手十指交握,她說:“你感受到了嗎?”邱白露握緊她的手,沒有回答。趙清持抽出自己的手,又將掌心翻開給他看,“脫去趙家的光環,我這個人就像我手上的每一寸面板,又老又硬,難啃難吃,即使吃了我,你恐怕也要損失一口好牙。”邱白露被她嚴肅認真的表情逗笑了,“那又如何?”趙清持只當他是大家族的傲氣上來了,也不理他,只是低頭摩挲著自己長滿老繭的手心,沉思。隔了會兒,邱白露問她,“困嗎?”趙清持默默點了下腦袋。邱白露脫掉外套,將乾淨的肩膀送過去,“借你靠。”趙清持頭也沒抬,“我沒那麼嬌弱,我不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