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追悼會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林沅也馬上就要出了月子,經過將近一個月沒滋沒味的月子飯的折磨,忍受到極限的林沅感覺自己味蕾快要廢了,根本沒什麼胃口。
平日裡能吃兩碗的她硬逼著自己塞下一碗缺油少鹽的月子飯後,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屋,剛準備偷吃些空間裡的存貨,江曄就端著碗進來了,偷吃差點被逮到的林沅哪裡還敢拒絕,只得端著碗沒精打采的往肚子裡塞。
等江曄端著碗出去後,林沅又開始自我唾棄,她這是好日子過多了欠抽呢,現在的大多數產婦生完孩子可沒幾個像她日子過的這麼逍遙,能有個紅糖雞蛋吃就很不錯了,哪裡像她都學會了挑三揀四,簡直是墮落。
自我唾棄完後,林沅重新打起精神,扭頭見小木床裡的雙胞胎還沒睡,就湊過去逗他們玩。
許是之前吃奶噎著了,老大土豆不停的打嗝,小腦袋一哽一哽的,聽得躺在他旁邊的地瓜也沒了睡意,好奇的扭頭朝哥哥看去,似乎覺得好玩,正咧著小嘴在笑。
林沅看了心中好笑,見土豆實在難受,憋紅了臉小模樣挺可憐,無良媽總算良心發現,連忙把他抱起來,在他身上幾處輕輕揉按了幾下,剛才還打嗝打個不停的土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大概是覺得舒服了,土豆還趴在林沅脖子上蹭了蹭,似乎是覺得媽媽只抱了哥哥沒抱他,地瓜不甘寂寞的躺在小木床裡直哼哼,發著小脾氣。
然而林沅才不慣他的臭毛病,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逗著懷裡的小土豆。
江曄端著水盆進來的時候,小木床裡的地瓜已經委屈的紅了眼,眼看著就要嚎啕大哭,這小子愛哭不說,一但哭起來還特別難哄,嚇得江曄連忙擱下水盆去抱他。
哦哦哦的拍著地瓜哄了一會兒,總算是把人給哄好了,江曄才對著林沅無奈道:“你啊,做什麼每次都逗他。”
林沅看著還有些委屈的地瓜,樂呵呵的笑個不停,雙胞胎雖然還不到一個月,但兩兄弟的性格已經明顯的有了差別,老大土豆特別安靜,也很乖巧,老二地瓜則不同,這孩子太過活潑,而且似乎總想跟哥哥搶佔她的注意力,一旦她抱了哥哥沒抱他,立馬就能哭的震天響。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剛開始的時候林沅也確實因為這個,不知不覺的就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地瓜身上,對安靜乖巧的土豆有些忽視,還是老太太特意提醒了她,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偏心了。
知錯就改的林沅自此後就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不會因為土豆乖巧就忽視他,也不會因為地瓜太愛鬧又會哭就過度關注他,而且她逗地瓜還有些上癮,每次看他那要哭不哭的小模樣都愛的不行。
江曄對逗兒子上癮的媳婦有些無可奈何,心裡同情了小兒子一秒。
雙胞胎很快就被哄睡著了,夫妻倆小心翼翼的把他們放回特製的小木床上,蓋好被子,就開始洗臉泡腳。
月子裡是不興洗澡洗頭的,林沅這些日子被老太太盯著一直沒找到機會清洗自己,她原本是想在空間裡偷偷清洗的,但被老太太嘮叨了大半個小時後也只能息了心思。
她這會兒有些嫌棄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又摸了摸有些油膩的頭髮,自個兒都受不了自己,好在她生孩子的時候是冬天,雖然月子裡一樣不能洗澡,但至少不用像夏天捂出一身臭汗和痱子。
江曄見她一臉鬱悶,知道她又開始自我嫌棄,忙親了親她安慰,說她身上有一股奶香味,一點也不難聞。
聽到江曄這麼說,林沅無語道:“胡說,將近一個月沒洗澡,怎麼可能不難聞,我自己都聞到了,你那潔癖好了不成?”
“自從當上奶爸後,我這潔癖就自動痊癒了。”他這段時間經常幫兩個孩子換尿布,洗介子,哪裡還有時間講究。
不過見林沅確實很介意這麼長時間不洗澡,甚至都拒絕了他的擁抱,抱不上媳婦的江曄拗不過她,最後乾脆避開老太太偷偷給她打了盆熱水,讓她先將就著擦一擦身,等過兩天滿月再讓她好好洗。
林沅雖然覺得這麼點水擦不乾淨,但聊勝於無吧,擦完之後背上好歹不癢癢了,撐個兩天就過去了。
雙胞胎滿月這天,出了月子的林沅終於可以盡情洗澡了,搓了厚厚一層泥,又洗了頭,渾身清爽煥然一新的林沅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這時候全國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因此雙胞胎的滿月就沒打算大辦,最後只一家人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好好慶祝了一下。
好些研究所的同事還是送了禮物來,尤其是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