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的少年,拳腳雨點般落下,打的那少年閃躲不及。唐岫兒似乎極為憤怒,一面打,一面氣咻咻的道:“不長眼的小賊,叫你敢闖到我的房間來,你想偷什麼,你想偷什麼!”唐門的武功何等了得,唐岫兒雖然沒有施展出內力,幾拳下去,那少年已經鼻青臉腫。但那少年極為倔強,一手遮住臉前,一手抓了屏風的底座,勉力讓自己挺立著,也不辯解,任由唐岫兒踢打。唐岫兒看他如此倔強,更是憤怒,手一緊,打得更加狠了起來。
就聽方天隨睡意尚濃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了過來:“你們這些人又是鬧什麼啊,莫非又有什麼惡事發生了?這眼見明天就要到海南了,就不能讓本大人過幾個時辰的安省日子?”
卓王孫笑道:“惡事倒是沒有發生,就是唐小姐正在練她的暗器靶子。”
唐岫兒猝然住手,一反手將那少年扯的一個踉蹌,怒聲道:“你說什麼?”她臉色蒼白,身子也清瘦了好多。
卓王孫道:“若不是暗器靶子,難道唐家的武功就是來打小孩子的麼?”
唐岫兒看著他,臉上惱怒交集,狠聲道:“他一大早偷偷摸到我的房間裡,難道就不該打?”
嶽階從人群后走出來,上去打量了那少年一番,沉聲道:“你不是這艘船上的人。這茫茫大海上,你是從哪裡來的?”
那少年冷冷看了他一眼,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
唐岫兒怒道:“問你呢!快說!”說著,一個耳光,打的那少年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那少年突然睜目看了唐岫兒一眼,眼中滿是森寒之氣,唐岫兒怔了一怔,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罵道:“野種!”
相思嘆道:“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孩子,唐大小姐真忍心打得下手?”
唐岫兒見眾人都是說她的不是,更加惱怒,道:“我就是要打!你看不慣麼?”相思越眾而出,道:“打幾下教訓一下也就可以了,再打下去,恐怕這孩子就禁受不起了。”
唐岫兒顫聲冷笑道:“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莫非這個野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卓王孫臉色一沉,相思卻如不覺,笑道:“自然是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