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將軍答應本宮的事是否作數?”鎮北將軍嚴肅的看著軒轅凌,視線再慢慢轉到坐在他身邊的蕭塵身上,蕭塵毫不退縮的與他對視,鎮北將軍縱橫沙場二十年與龍騰沈瑜、南燕南宮景明,玄武夜駿並稱四大名將,這一眼滿是煞氣和壓迫力,這是隻有真正從血海里走出來的絕世名將才能有的銳氣,在他刻意的壓迫下,普通人莫說是與他對視,就是想要動彈一下都困難得很,蕭塵淡淡的抿唇一笑,對著鎮北將軍點點頭,鎮北將軍在她如花的笑顏下愣了一霎,立刻感覺到,蕭塵原本淡然的眼神在一瞬間轉為寒冰,那寒冰的深處卻有一絲若隱若現的腥紅和戾氣,還有的是絕對的傲然和自信,戎馬一生的老將軍突然覺得有些冷,在那樣的目光下竟然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那女子明明只是隨意的坐著,但是他卻有一種彷彿她隨時都會出手攻擊他最致命的地方一般,可是事實上,他連這女子到底會不會武功都不知道。
許久,鎮北將軍再次撩衣跪地,“臣,宮叩見太子殿下,見過蕭姑娘,宮以命為誓,誓死效忠,百死不悔!”最後八安鏗鏘有力,在金殿上回蕩著。大臣們都覺得有些頭暈了,從昨夜到今天,他們受到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已經有些無法負荷了,一向正直忠義,從不與人結黨史的宮大將軍居然會當眾向太子殿下宣誓效忠不說,聽他的話,他效忠的人中竟然還包括了那個龍騰的公主,藍子京廉貞還有幾名官員也紛紛出列,“臣等誓死效忠殿下!”其他人猶豫著,也紛紛跪了下來,齊聲宣誓。
下了朝,軒轅凌和蕭塵還是直接回了凌王府,馬車上,蕭塵默默不語,軒轅凌微笑著看著她,“怎麼?還在生氣啊?怪我沒有事先通知你?我想給你個驚喜啊。”蕭塵把玩著手裡的碧玉簫,“你確定不是驚嚇?”軒轅凌笑的張狂,“區區丞相之位怎麼會驚嚇到你?塵,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蕭塵眼梢輕挑了下,“包括你的心?”軒轅凌微笑道:“我以為,我的心早就給你了,但是……塵,你的心又在哪裡呢?”蕭塵怔怔的看著他,“我的心?我也不知道在哪?我好像……”輕觸著自己的心房,蕭塵皺著眉頭,“我好像沒有心。”軒轅凌微笑著將他攬入懷中,“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的,在那之前,咱們就共用一顆心好了。”
監國太子執政,在北晉國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軒轅凌雖然不受寵於北晉王,但是在北晉國百姓心中的聲望卻比其他兄弟要高很多。因為凌王殿下年僅十二歲就為了北晉子民自願前往龍騰國為質,剛剛回國又獻計去退龍騰國的大舉進攻,一手挽救了北晉邊境上與龍騰國之間的省勢書面,凌王殿下懲治頷官酷吏手下從不容情,卻是愛民如子,在大多數子民的心中,軒轅凌無疑是毫無疑問的繼位人選,如今不過是提前執政罷了。老百姓只要吃的好穿得暖,誰管凌王殿下是怎麼變成太子的。
蕭塵這邊朝廷的卻是有些艱難,四個丞相人選的另兩位最終是由原本的刑部尚書和一位大學士補上的,而藍子京則順勢接掌了刑部尚書之職。廉貞依然負責皇宮安全,頂著御前侍衛副統領之職,實際上卻早已架空了原闕。四個丞相三男一女,常不用說,絕對是怎麼讓蕭塵不爽怎麼做,對蕭塵也,不假辭色,至於那位大學士,自恃才高八斗,可惜年輕有些大, 有些思想僵化,看不起女人,更看不起原本是龍騰國公主的女人。
不管怎麼說,北晉國的權利還是在新春伊始之際順利的交接了,蕭塵依舊住在原本的凌王府,而已經身為太子的軒轅凌也沒有依制搬進宮裡的太子宮,依舊住在原本的凌王府,太子宮只是作為軒轅凌偶爾處理公事太晚在皇宮裡的一個暫住之地,對於這樣不合規矩的情況,禮部和御史們勸了幾次無效後,只得任憑他了。將凌王府大門口的匾額改成了太子府,但是如此一來,身為丞相之一的蕭塵住在太子府上,就更不合規矩了,愁得老尚書每日抱著一堆禮制典籍跟在軒轅凌身後唸叨也無半點效果。
權利剛剛移交,無論是軒轅凌還是蕭塵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軒轅凌忙著處理一大堆原本是北晉王處理的事務,蕭塵忙著開始熟悉井下,掌握一些軒轅凌暗中移交過去的權利,難得的有空閒,兩人也只能一起在書房裡坐著喝喝茶,閒聊一會,因為軒轅凌還有大批奏摺要批,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軒轅凌當然是毫不客氣的拉著蕭塵一起來批奏摺了,“反正你早晚也要習慣做這些,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差別?”軒轅凌一邊手下不停地寫著,一邊對蕭塵說,對她的信任毫不掩飾的流露在言語間,蕭塵也不和他推搪,坐在一邊,兩人有一杯沒一的一邊看摺子一邊說話,“那幾個傢伙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