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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尹洛被我這一吼嚇的一驚,看向門口漫步而來的林麟和跌跌撞撞的我,說道:“是啊,我讓的。”

林麟一副憋笑的表情看著呆若木雞的我,他揉揉我的頭問道:“你是怕我出賣你哥哥嗎?”

如此尷尬,我五官猙獰,說出的窘迫模樣,朝門口蹭了蹭,訕笑道:“我去泡茶、去泡茶。”

再回到書房時,兩人在談論尋找趙小姐的事,根據指柔提供的情報,趙小姐已經失蹤了五天了,

林麟大張旗鼓的沿江尋找,尹洛派了雪月坊的人暗中在京城裡打探。

我將茶遞給林麟時為了表示友好特地咧出了二十四顆牙給他,以表達我對他的歉意。

林麟擺擺手作罷,許是這個樣子著實太醜,嚇壞了他。

如今兵部尚書被軟禁,大理寺卿被因疏忽職守被降職處理,只有尹洛為了避嫌安心的呆在家中休息,一想到上個光祿大夫、給事中就因為在朝堂上替梁開付說了句話便被滿門抄斬,心裡就不住的嘆息那大理寺卿的命運,瞎了他的狗眼去謀害尹洛,真是鐵打的丞相流水的官兒。

如此一提到梁開付,我便想起來了,對尹洛說道:“你是說這趙小姐,很可能還在京城?”

尹洛點點頭,林麟繼續道:“京城偌大,那趙小姐若真是躲在哪個民宅,找起來,也算是興師動眾了。”

“那不如…我們來一招打草驚蛇…怎麼樣?”我提議道。

林麟疑惑:“打草驚蛇?怎麼個打法?”

尹洛細想了一陣:“你是說還用對付梁開付的方法?”

我點點頭,只要放流言出去,等那趙小姐自己忍不住了跑出來,豈不可真相大白?

尹洛搖搖頭:“你忘了,有人在找你。”

尹洛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最近確實有一夥人在找我,常常在醉仙居守株待兔,那裡現在恐怕是危險的很。

“其實…也沒有必要非得去醉仙居。”我囁嚅說,“我在做叫花子的時候,認識不少幫人傳信的乞兒。”倘若透過這些人的嘴傳出去,保不準又是一股八卦的熱浪席捲京城。“只是可能需要打點一下。”

林麟點頭:“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尹洛則看著我思考良久,才應允:“可以,不過你要帶上羽衣和霓裳。

林麟走後,書房裡就剩下了我和尹洛兩人,尹洛從身後抱住我,撥出的熱氣散在頸間,他親吻道:“明日我不在,你要注意安全,切不要。。。”

我轉過身,輕輕捶打他,“知道了,我這不是去幹老本行了麼!”

眼看五月漸近,河邊楊柳依依,那江上春色尚好,錦鱗游泳,靜置著幾艘船舫,我躲在石橋下,著了男兒裝,蒙著面,對叫來的十幾個乞兒,手中握著百十兩碎銀,說:“兵部尚書家大小姐投河自盡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我將手中的錢袋掂量的嘩啦作響,在他們眼前晃了晃,他們紛紛點頭:“知道、知道的!”

我將那錢袋拋向空中,又伸手接回來:“現在,我要你們去傳…另外一個版本。”

一眾乞兒沒有聲,眼睛放光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裡的錢袋。

“就對坊間說,趙小姐沒有死,和侍衛私通,珠胎暗結,所以私奔了。趙大人為顧顏面所以將此事賴在了政敵尹相的頭上,為此擬造了一封遺書,可惜此事敗露,龍顏大怒,要將兵部尚書革職查辦,重判滿門抄斬。”

我自覺得這段話說的不悲不吭很有氣勢,回頭望了望那幫蹲牆角的叫花子,卻見他們一個個交頭接耳,面露愁容,不禁覺得有些下不來臺面,衝他們大聲喊道:“喂!記住沒有?!”

一干人互相私語,抓耳撓腮,終於有個人站出來說:“沒、沒、沒聽懂!啥、啥叫珠胎暗結?”

我嘆了口氣,“就是趙小姐和侍衛有了私情結果一不小心有了孩子,所以私奔了,他爹怕老臉上掛不住就把這事賴給丞相大人,結果一不小心穿幫了露餡了搞得小皇帝現在生氣了說要抄了兵部尚書的家,這回聽懂了沒?”

“這、這父女倆,都、都、都太不小心了。”其中一個叫花子不住的嘆氣,好像是自家的事一般操心。

“好了好了好了…”我無奈的擺擺手,“排好隊,領錢吧。”

十幾個叫花子排成一隊,挨個分了些碎銀,受了幾句“觀世音菩薩”、“好人一生平安”的吉祥語便打發走了。

等人都走光了,橋洞外的羽衣和霓裳走進來,羽衣看著這幫乞丐領著錢歡天喜地的出去了,不禁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