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也是無意。”
小皇帝聽此,也只是張了張口,剛要說些什麼,就聽柳俊逸那邊摺扇一開,好似映出不同人的際遇,那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若不是我早先知曉他的計劃,恐也是猜不出他身後的陰謀,:“將軍喜歡烈酒?不瞞將軍說,在下的表哥柳邵在南越駐紮,上次回來之前特意帶了幾罈子的米酒,不料臨行卻未喝盡,這會子就在在下的府邸裡存著,本想著來年用作雄黃酒,既然將軍喜歡,在下贈予將軍可好?”
韓將軍一聽柳俊逸要贈他日思夜唸的米酒,自是很歡欣,整個人馬上就喚作一副猴急的表情:“柳大人真是客氣。。。不知。。。那酒現下在何處?”
柳俊逸倒是一副不緊不慢,卻又有點請君入甕的姿態:“將軍莫要著急,在下著人送到將軍府上便是。”
那韓將軍搓了搓手,似是有點急不可耐:“別。。。別送到府上了,就送到這來吧。”說著看向那正座的小皇帝:“陛下,末將常年征戰在外,吃的是粗茶淡飯,喝的是粗製烈酒,如今正好,陛下,也該是體會一下民間疾苦,陪末將,多飲幾杯。”
小皇帝翕然的嘴唇沒有出聲,只是扯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不可察覺的眉心微蹙,心疾者,恐飲不得烈酒。
一聽是柳俊逸家後園的米酒,我就想起了霓裳的忠告:那酒裡恐怕是大有文章。我偏過頭,對尹洛說:“好些日子沒見公主了,我心裡怪念著她的,我陪她上去說一會子話。”
尹洛一隻手從我腰間收回,莞爾笑道:“好。”眼中銳利的眸色見到我卻是極盡溫柔。
尹洛今天頗有種作壁上觀,坐收漁網之利的架勢,似乎已經很久沒看他下令殘害政敵,如今的姿態淡泊,卻也不失睿智。
我提著裙襬從尹洛身後繞到正臺,臺下候事的是公主的貼身丫鬟妙笙,見了我微微屈禮“汐禾姑娘。”
我撫了撫袖口,臻首輕聲說道:“我同你們家公主有事情商量,麻煩妙笙姐姐通傳一聲。”
妙笙應下便上了臺,同公主耳語了兩句,看見了臺下的我,公主神色有些微恙,許是尷尬著前些天的事,倒也是緩緩點頭答應了。
如同特赦一般我疾步走上臺,渾身都因即將而來的計謀微微顫抖,只是公主她自己不知道,如今她已如砧板上的魚肉,只差刀俎便可任人宰割。
不覺眼眶微熱,公主轉頭看我異樣的神色,柳眉微彎不禁奇怪問道:“你怎麼了?”
我知道我與公主有了嫌隙,因為阻止皇帝陛下給她賜婚,她有些怨念。
我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沒事。”
文琦公主看我臉色不對,也沒再多問,只是往邊上挪了挪,騰了更寬的位子給我坐,我倆坐在一起相對無言,像一對鬧了彆扭的姐妹。
“我知道。”公主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應該不是尹洛的親妹妹吧?”
我沒做聲,嘴角微微顫抖,眼中的眼淚聚多,垂著眼簾不知該回些他她什麼好。
“是表妹?”文琦公主又問道,苦笑一聲卻仍是嬌鶯婉轉道:“你。。。也很喜歡尹大人吧?才華橫溢,足智多謀,又是難得一見的雙科狀元。。。”說完,又探了口氣:“哪家女子會不歡喜呢?”我沒回她,文琦公主就這樣自言自語說道。
“公主想說些什麼?”我緩緩開了口,“想說我配不上尹洛麼?”
公主暗暗的吸了口氣:“我不會逼你,也不會逼尹大人,我雖是一國公主,但我願意和你公平競爭。”
到底是我將公主想的小氣了,她竟願意同我公平競爭!
“其實從我第一天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有感覺,你不是尹洛的親妹妹,誰家的妹妹會對自己哥哥有那樣的眼神?”文琦公主說道:“可我選擇相信你,相信尹大人,願意同你做個好姐妹,只因。。。只因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
文琦公主和我絮絮叨叨的說著,我一直都安靜的聽著,卻不料被韓將軍一聲大呵打斷:“酒呢?柳大人,說好的米酒怎麼還沒到?”
柳俊逸則是一臉淡然,手中摺扇輕搖,嘴角的笑意更濃:“將軍切莫著急,酒已經在途中了。”
小皇帝說過,那御酒後勁十足,韓將軍這會兒許是有些上頭了。
眼看柳俊逸的陰謀就要實施,我越想越害怕,我究竟能不能救下公主,稍稍用餘光去瞧她,不及二八年華,公主已是落落大方,溫婉有禮,眸如星燦光輝,肌膚勝雪彷彿能掐出水來,而那韓將軍酒氣沖天,又是公主的舅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