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翩然一變,竟一聲悲過一聲,直直吹入人心。
“冷梅呢?”風馭飛一個箭步上前問道。
這笛音是一絕,可是,現在的他全然沒有聆聽音律的心情,他的整顆心只擺得下一個名字,以及那個名字的主人。
“不知道。”黑衣男人停下了笛聲,冷冷的答了一句,這是火凜天對人對事的一貫態度。
“那你如何會有冷梅的東西?”風馭飛大喝一聲。
心急如焚的焦躁幾乎燒去他所有的冷靜,如今他還能站在這裡,平穩的面對火凜天,靠的是他多年來的修養。
“有那娃兒的東西並不表示我知道她在哪裡。”火凜天以不大卻清晰的聲音說。
“那你修書和送回東西到底有什麼目的?”
雷翔宇皺起了眉頭,火凜天的性格在江湖的傳言中一向莫測難定,而且做事隨性之所至,他今天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玩玩!”火凜天似笑非笑的說:“上次那娃兒壞了我的興致,今天那娃兒不在,正好見識一下赫赫有名的馭風劍法。”
雖說武學之道在於修德養性,但學武之人卻沒有一個人不愛比較,這該說是相互切磋、同“行”相忌,還是中國人的劣根性。“我沒有心情陪你玩!”風馭飛拂袖說。
他現在心中除了那不知是否安好的冷梅之外,什麼也提不起他的興趣,更別說浪費時間陪火凜天“玩”了。
“我家主人叫你玩你就得玩,容不得你說不要!”
紫衣一個飛身,人和劍已來到了風馭飛的面前,招式凌厲招招直攻風馭飛的要害。
紫衣的身手已屬上乘,這手中之若水劍又屬寶劍,攻擊時,凝氣於劍尖上,竟成朵朵劍花,將風馭飛團團包圍其中。
風馭飛心繫冷梅的安危,不願在此多做纏鬥,一提氣,便以迅雷之速奪過了紫衣手中的劍,一反手,將劍向火凜天的方向執去,穩穩的削過火凜天的鬢旁,沒入他身旁的事柱子有三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風馭飛手法拿捏得準,可火凜天也不是普通的人物。
那削鐵如泥的寶劍向他飛去,若有一分之差便足以致命,可是,他連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好功夫!”火凜天擊了兩下掌,轉後冷冷的看了紫衣一眼,“以你的功夫也敢獻醜,你自己知道怎麼做。”
紫衣一聽,臉色頓時發白,身子微顫一下,“紫衣自當以死謝罪。”說完,便以袖裡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站得靠紫衣最近的雪松一個箭步點住了紫衣的穴道,制止了她自裁的動作。
“既是比試,又何必見血?”風馭飛微皺起了眉頭。
這火凜天真是個可怕的人,一點小事就要他的侍從以死謝罪,而且臉上冷然依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人性。
“她的命是我的,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她現在不死,解了穴之後還是會死,是不?”火凜天冷冷的看向動彈不得的紫衣。
“主人說的便是。”紫衣雖然不能動,但還是能說話。她的語氣清楚的表示了她尋死的決心。
“她根本就不是風少莊主的對手,你身為主子明知這一點還默許她的作法,這醜可有一大半是你自找的,你又如何能怪罪於她?”雪松仗義執言。
有那麼一下下的時間火凜天皺起了眉頭,冷冷的打量著年雪松,而他那本就邪魅懾人的面容此刻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好半晌,他竟仰天大笑了起來,“這世上也只有你敢對我說這種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免了她的死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才說完,不曾看見火凜天有什麼動作,可是,紫衣的穴道頓解,而下一刻,她的一條膀臂已落在地上,鮮紅的血染得雪白的大地一片怵目驚心。
風馭飛、雷翔宇和雪松怎麼也沒有想到火凜天竟是如此狠毒,當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你……”
火凜天微側著頭,看著走回他身邊的紫衣,臉上仍是冷冷的,“這是看在年公子的面子上,你還不謝過人家。”
“謝謝年公子。”
被人卸了手臂該是有如椎心疼痛,可是,紫衣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若不是她的血不住的滴著,真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個沒有感覺的木娃娃。
“這藥你拿去止血。”
雪松由懷中取出一瓶藥遞給紫衣,紫衣看了火凜天一眼。
火凜天頗有深意的看了雪松一眼,“這是第二次。”說了這沒頭尾的話之後,他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