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善長得不好看嗎?樂善今日是特意為皇帝哥哥打扮過的……”
蕭謹琛實在沒想到她會這般無恥,只退後了兩步道:“放肆,朕念你是父王的養女,對你禮遇幾分,你別忘了本分了!”
樂善郡主卻仍舊委屈道:“皇帝哥哥為何這般,你這簾子裡頭藏著的,難道不是宮婢嗎?難道樂善連一個宮婢都不如嗎?”
她竟然忽然間走到裡間,伸手揭開了那簾子。
蘇皎月被她的動作驚了一跳,那人卻也瞧見了裡面坐著的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抖了抖手腕道:“怎麼會是你……?”
“那樂善郡主以為是誰?”蘇皎月這時候卻已經反應了過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樂善郡主,緩緩道:“我與陛下有婚約在身,倒是不用避嫌了,只是沒想到郡主這般喜歡陛下,竟到了自薦枕蓆的地步了?”她轉過頭,目光幽幽的看著蕭謹琛,帶著幾分嬌嗔道:“兄長可聽見了,郡主她喜歡你,兄長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朕只喜歡嬌嬌一個。”蕭謹琛臉色陰沉,但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卻異常柔和,他的嬌嬌可是難得會在他跟前泛酸水的,看來這一回,她是真的吃醋了。
可當他轉過頭去看樂善郡主的時候,眼神忽然間就變的很冷,聲音更是冷的像要透出冰渣子來。
“樂善郡主御前失儀,朕念在你是初犯,禁足瑞王府三月。”
“皇帝哥哥……”樂善郡主從來沒見過蕭謹琛這般可怖的模樣,只嚇得氣都不敢粗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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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皎月回侯府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鶴瑞堂的丫鬟過來傳話,說老太太請她去鶴瑞堂陪著用晚膳。
蘇老太太是還想問問白天在王府發生的事情,她問過徐氏,但總覺得徐氏說的不明不白的。
蘇皎月便一五一十的又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她和雲詩秀偷聽到宋雲裳說的那一席話。
老太太便點頭道:“也該是張家倒黴,好好的怎麼落水了?這姑娘家一落水,還有什麼能瞞住的。”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又道:“也幸好這何世子正要娶填房,要不然張小姐只能做妾……可她這樣的才學,去給別人家做妾,實在是太可惜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事情也真的是巧,但讓蘇皎月最想不明白的,還是宋雲裳說的那一席話。
可最後,落水的卻成了張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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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她躺在自己的拔步床上,散著長髮,覺得渾身散了架子一樣的疼,耳邊卻依稀還是方才在王府中,那些人竊竊私意的聲音。
她用力把那些可怕的聲音甩掉,卯足勁睜了睜眼,就聽見耳邊有人驚喜萬分道:“大小姐醒了,快……快出去告訴老太太,大小姐醒了。”
但她只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提起精神的抬了抬眼皮道:“你們把……把表小姐請過來。”
她落水的時候,周圍分明沒有外人,可等她醒來的時候,何謙卻在她的身旁,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宋雲裳知道。
她當了十八年的男子,肩上擔負的是張家的榮耀,可如今這一切,從此以後都成了泡影。
她不怪宋雲裳,她只是想問個明白而已。
“小姐……你才剛剛醒過來,要不然先吃點東西再說吧。”丫鬟小聲的勸慰她,可她還是支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堅持道:“去請表小姐過來。”
宋雲裳很快就過來了,出事之後她就一直躲在自己房裡,看著丫鬟進進出出,一直沒有人找她,她便知道張靜還沒醒來,直到方才,有人來傳了話請她過去,她就知道張靜醒了。
她當時也不是沒有的選擇,若是自己親手去拉張靜一把,她也不會越來越往下沉。可就在那一念之間,晉陽侯世子卻正巧出現了!
“是你把表哥喊來的,對不對?”張靜看著她,她們一起長大,若是她沒有女扮男裝,她們必定也是最要好的閨中姐妹。
“表姐,若是我不喊表哥過來,你會死的!”宋雲裳哭了起來。
可那人卻道:“你知道……現在對我來說,對張家來說……比死更難熬。”張靜頭重腳輕,嗓子都啞了,可她哭不出來,她也不知道等待張家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不會的,聽說晉陽侯世子已經進宮求陛下賜婚了,表姐很快就能嫁給他了,還是尊貴的世子夫人。”宋雲裳看著她,伸手撫摸著她的長髮道:“表姐難道就沒有想過要當回女子嗎?”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