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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始痛哭流涕,臉在吳千限身上蹭,弄的他一身的鼻涕眼淚。“我難受,難受啊……給我四號,求你,我受不了了!”

身後隱隱約約站了一大群的人,我只覺得他們遮天蔽日,氣氛壓抑的難受。一個模糊的身影走到我面前。“吳警官,”那個人說,“讓我們把安然帶回去治療吧,他需要注射鎮靜劑。”

吳千限寬闊的胸膛起伏不定。“你們厭惡他嗎?”他把我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吳先生,請你務必牢記,”那個聲音說,“我們是安然的同事,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人,中心醫院就是他的家,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們都不會嫌棄他。”

“安然,你聽見了嗎?”一股熱氣竄入我的耳蝸,吳千限貼著我的耳根輕輕說,“你放心,他們不會厭棄你,沒有人會再來傷害你。”

他突然抬起頭拔高了聲音:“可我還是要帶他走,安然不喜歡這樣,他不希望自己在大家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請大家,尊重他這一點小小的要求。等他好一些,我會親自帶他回來治療。”他這樣說。

我靠在他的身上,抓著他的手沒來由的一暖。我知道,那不是毒品帶來的副作用。

…… ……

“吳千限,我要四號……。”我迷迷糊糊道。

“會給你的,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會難受了……”一個聲音這樣說,不知道什麼冰涼的東西塞進我的嘴裡。身下一震,發動機的引擎聲終於熄了。

伴著那個冰涼的東西進入胃裡,全身的疼痛消失了一些。

“等我好一些了,我們就去戒毒……。我去戒毒,然後去美國,我答應過你,你也承諾過我……”我摟著吳千限的脖子對他說。

吳千限抱著我正在上樓,聞言突然渾身一震,復又恢復正常。“我以為你會認為那是默傾南在夢裡對你說的話。”他苦笑道,英挺的劍眉微微皺起,又鬆開,“那次你是叫著默傾南的名字昏睡過去的。”

我笑看著他的眼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你?那次只是想再試試你,是不是即使我不愛你,你的心意也不會變。”

“你知道我的心意?”吳千限的臉可疑地加深了顏色。

“當然。”我撈過他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碰,“從在天水的那天晚上,你把藏刀藏在我的床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相信那把藏刀是這麼對我說的,它說“如果你受不了,就殺了他,別怕,一切有我,我會替你解決任何事。”

吳千限寬厚的嘴唇也開始充血一般變得通紅。“那麼……”

“藏刀上的莫爾斯碼?”我笑出聲來,“虧你想的那麼周到,將類似於灰塵樣的東西粘在凹陷處,一有異樣,我只需用手一抹就毀屍滅跡了。”

我勾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悄聲道:“我都看見了,你寫的‘請信任我’。”

我看著吳千限憋得有些通紅的臉,有些好笑地朝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紅是怎麼一回事,是抱著我一口氣上六樓太累了的緣故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呵。

“你的案子都處理完了嗎?”我問吳千限,他掏出鑰匙開啟了門牌號是601的房門,“傑斯被抓住了嗎?”

吳千限輕手輕腳把我放到沙發上。“他逃回美國了。”他道,看著我,眼裡滿滿歉意,“對不起,我們還是失敗了。”

我擺擺手,淡淡道:“沒關係,雖然我的初衷是想利用你對付吳千限,但是自從默傾南出現後我的重點就徹底變了。默傾南……會死嗎?”我努力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可是默傾南這三個字從我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餘震不斷。

“他犯的罪更多是在越南境內,所以我們必須先和越南警方進行交涉,當然,”他笑了一下,道,“這已經不是我管的事了,剩下的就教給K市警方了。”

“默文肖沒有救他?”我有些不可置信。

吳千限皺了皺眉。“默文肖?”他自言自語了一句,道,“是中心醫院原來的院長,默傾南的老爸嗎?”我點點頭,他繼續道,“前一段日子默傾南在越南的那個軍火商媽媽倒還在努力救他,他的那個老爸,”吳千限冷哼一聲,“把所有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全都扣在默傾南身上了。只不過,任他再怎麼推卸,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了。”

半邊身子坐得有些麻了,我支起手臂,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聽下去。“自身難保?”我道,“什麼意思?”

吳千限嘴角向上微勾,眼裡隱隱有著一絲興奮的神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