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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犯罪者的地方,對於血夜城堡裡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這些地方都是禁忌的、骯髒的,這個地方會給自己的一生帶來抹不去的汙點。因為他們是站在血族至高身旁的人,每一個沾染到身上的汙點都只會讓他們永遠直不起腰來。

獨立牢房比公共牢獄乾淨,也孤寂。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囚牢建立在房屋正中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就是一切,沒有其他人的時候連燈火也不會有,就這樣的黑暗、靜止和寂寞。在迪奧洛特看來,似乎比那些嘈雜的骯髒的並且總是伴隨著各種淒厲聲音的公共囚牢,更加的令人恐懼和崩潰。

可是眼前的人依然這麼平靜,從他們回到這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他看起來依然衣著整齊精神抖擻,似乎這段時間他所處的地方不是囚牢,他即將面對的不是可能喪命的審判,他只是換了個地方休息而已,雖然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個人會若無其事的一覺睡到現在。

羅恩納德似乎對於他的不解很迷惑,“生氣,為什麼我要生氣?”他想了想,然後又笑了起來,手臂伸出欄杆縫隙溫柔的碰了碰他的臉,語氣柔和。

“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現在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迪奧洛特揚起臉,“法歐納衝你動手了,你怎麼樣?”

羅恩納德眯了下眼,眼角不經意的掃過門口的詹特萊德,後者立刻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他扭回頭,黑暗裡微微發亮的眼睛依然牢牢地釘在他身上,平淡又說不出的擔憂。

“別聽他胡說,我化為獸型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你也知道法歐納打人很痛……”他調皮的眨眨眼,“他就是再有理由也不會下那麼重的手,放心吧。”

迪奧洛特垂下眼睛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腕上還有一條沒有完全消失的血痕,像手銬一樣圈在那裡。

冰冷的指尖輕撫著那處痕跡,迪奧洛特的表情卻變得難過起來。“對不起,羅恩……”

“你在說什麼啊。”羅恩納德楞了一下,旋即無奈的笑起來。“拜託,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你是要讓我擔心死嗎?”

迪奧洛特猛地低下頭,喉間溢位一聲壓抑的嗚咽,握著他手腕的手顫抖起來。

羅恩納德默默看著他半晌,突然扭頭看向詹特萊德。

“嘿,幫我個忙。”

詹特萊德倚著門框看著他挑眉。“我知道你想幹嘛,不過我沒那個許可權放你出來。”

羅恩納德笑笑,衝面前的迪奧洛特抬抬下巴。“沒許可權放我出去,總能把他放進來吧?不會讓你難做的,就一會兒。”

詹特萊德和他對視幾秒,然後放棄般的聳肩嘆了口氣,站直了身體,“一會兒哦?別做太浪費時間的事,你和他的身體都才恢復呢。”

面對他意有所指的揶揄羅恩納德只是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詹特萊德搖搖頭轉身出去了,大門砰的關上,同一時刻房間裡牆壁上的火把噌噌噌的亮了起來。

亮起的房間也沒有什麼可看的,除了正中央平臺上從天頂直接釘死到平臺下的寬大囚室,周圍都是空蕩蕩的,空洞的讓人心悸。

包圍在羅恩納德周圍的欄杆在黑暗中看起來就像是金屬的一樣,但當光線照亮那些欄杆質感似乎又發生了變化,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由地面向上直射的光線組成的一般,泛著幽幽的暗紫色光澤。

羅恩納德反手輕輕捏了捏迪奧洛特的手,然後在他抬起頭的時候笑眯眯的收回手臂,後退一步,又向他張開雙臂。

“來,讓我抱抱你。”

迪奧洛特的眼角殷紅,不過沒有哭,剛才那一聲短促的嗚咽就好像是幻覺一樣,過去了就消失了。

看了眼眼前隔離二人的欄杆,他毫不猶豫的向前踏出一步,身體與欄杆發生碰撞,卻沒有應有的對撞,而是完全的穿透了過去。那些看起來像是光柱一樣的欄杆,似乎真的就是光線構成,絲毫攔不住有人從外闖入。

完全踏入羅恩納德的“領地”,迪奧洛特向外看了看,一切似乎都變得離他很遠,包括那扇唯一可以出入這裡的門,也恍惚被人扔到了很遠的地方,根本就沒辦法夠到一樣。

他略帶茫然的看著四周,然後前進走到羅恩納德的手臂範圍裡,被他的雙手圈住腰。“別總是看外面,頭暈。”說著,羅恩納德低下頭將額頭頂上他的肩膀,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啊。”

迪奧洛特抬起頭略帶茫然的看著弧線形的穹頂,那四四方方的深色線條從上面落下來,然後就變成了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