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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軍軍官隊伍中的翹楚——民族大英雄、記名提督鄧世昌也!那麼又一個邏輯也由此引出:既然作為北洋海軍軍官翹楚、向以治軍嚴厲著稱的鄧世昌都如此無視軍紀,那麼整個北洋海軍的軍紀可想而知了,最後要證明的答案無外乎是被“偉大、光榮、正確”的“主流史觀”宣揚了無數次的“甲午海戰不是敗在裝備上,而是敗在北洋水師官兵低劣的素質上”。這符合長期以來所灌輸給人們的“人的作用是第一位”之觀念。

林義哲先前也聽說過各種媒體上對鄧世昌和“太陽”犬的種種議論,開始並不以為意,認為不過是撮爾蜉蝣,如何能撼動得了“民族英雄”這顆參天之大樹?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可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在網路媒體高度發達的後世,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資訊來源高度快捷化和多樣化的那個時代,民眾的判讀能力和認知能力卻沒有像資料來源迅速膨脹那樣快速提高,造成的後果就是就算是信口雌黃的胡謅,都可能在人民群眾中造成非常廣泛的影響——網上便有一大群“人民群眾”、“愛國青年”強烈要求威海市“有關部門”拆除鄧世昌的銅像中的“太陽”犬!

好在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容易糊弄,很多人用實際行動來維護了鄧世昌和“太陽犬”的英名,以海軍史研究會為首的歷史同好們舉出了大量的事例和史料照片,讓人們接下來了解了和鄧世昌同一時期甚至更加後面的日子裡,世界各國海軍的軍艦的甲板上行走的除了水兵之外還有什麼。

航海家麥哲倫就曾經說過:“孤獨、絕望、寄託就是水兵的代名詞。”為了緩解情緒、活躍船上氣氛,許多水兵將動物帶到軍艦上,慢慢演變成了一種傳統。到了19世紀,軍艦上養寵物已然成了世界各國海軍的通例。而且所養的寵物,不再僅限於用於捕鼠的貓和狗,兔子、猴子、羚羊、牛、鷹、雞、鸚鵡甚至熊、老虎、獅子、豹子等動物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各國海軍的軍艦上。鄧世昌在“致遠”艦上養狗,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在戰時危機四伏的海上,這些艦上寵物所發揮的作用是決不能低估的。它們撫慰了飽受戰爭煎熬、渴望正常生活的官兵們的心靈,提升了士氣,其地位堪與隨軍牧師相提並論。只要體會一下那些在生死線上遊走的艦員的感受,沒有誰會認為在軍艦上養寵物有什麼不應該。而偏偏在後世的中國,便會有人為了達到標新立異譁眾取寵的目的,拿鄧世昌和他的“太陽”忠犬說事,而對於當時日本聯合艦隊旗艦“松島”上的寵物牛、“高千穗”號上的鷹和“秋津洲”號上的鸚鵡則完全無視了。

想到鄧世昌和他的愛犬在後世遭到的無端詆譭,聯想到自己穿越以來被所謂“士林清議”的千夫所指,林義哲的心裡既難過又憤恨。

既然老子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不把你們這些狗屁憤青的老祖宗清流連根剷掉,老子就不姓林!

“大人,請看這個。”鄧世昌說著,上前將傑克曼的口供呈了上來。

林義哲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繼續著剛才的戲文。他接過口供看了一眼,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柳原前光當然注意到了林義哲臉色的變化,但他並無慌張之意,只是淡淡一笑,等候著林義哲的下文。

“柳原先生,你們來臺灣,只怕不是來觀光的吧?”林義哲沉聲道。

“那林大人以為我們是來做什麼的?”柳原前光笑了起來,反問道。

“你們竟敢欺瞞於我,擅自偷渡,查探地形險要,測繪地圖,真是膽大妄為!”林義哲聲色俱厲的說道,“你難道不怕殺頭嗎?”

“林大人,我想糾正一下,第一,我們並不是擅自偷渡到臺灣來,而是向貴國總理衙門進行了申請,並且得到了批准,我們的護照您也看過了,一切手續齊備,並沒有違背貴國的相關法律。第二,我們的嚮導傑克曼先生所帶的地圖,是從美國得到的,並不是在臺灣進行測繪後得到的。這些地圖的來源有合法的渠道。”柳原前光並沒有被林義哲嚇倒,而是不卑不亢的侃侃而談,“第三,我們之所以乘座的是沒有執照的中國帆船,是因為不熟悉這裡的船隻情況和航海路線,受了貴國民眾的矇騙。並不是我們有意想要偷渡。”

“柳原先生果然好口才!”林義哲冷笑了一聲,“可是,你們攜帶這麼多軍火,還有測繪的工具,柳原先生又做何解釋呢?”

“我們之所以攜帶武器,是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林大人身為巡撫,應該知道前年發生的琉球船民遭遇海難,漂流到了臺灣,被生番殺害的事。根據我們從貴國總理衙門瞭解的情況,貴國政府在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