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大驚,猛地推開攔阻的日本士兵,衝過去扶起了陸慶雲,那名日本士兵追了上來,舉起槍托向雷旺打去,卻不防被雷旺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槍托。
日本水兵手上加力,槍托卻紋絲不動,他惡狠狠的瞪著雷旺,雷旺也對他怒目而視。
另一名日本水兵見狀,剛要舉槍向雷旺射擊,卻冷不防被衝進來的卡倫船長一把將步槍推開。
“我抗議!我抗議!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我的乘客!你們這樣做,是違反國際公法的!要上法庭的!”卡倫大聲的用英語說道。
可能是對西洋人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看到這個憤怒的美國人用英語說了一大串,兩名日本水兵儘管不懂英語,但還是收了手。雷旺怒衝衝的鬆了手,抱起陸慶雲,向船艙入口走去。
此時最後一個銀箱已經被運上了小艇,深津二郎看了卡倫一眼,突然想起了司令官和艦長在自己臨行前的交待,便使了個眼色,示意日本水兵退後。
“我們馬上就會離開的,船長。”他用英語對卡倫說道,“當我們把戰利品全都安全運走的時候。”
“你們竟然把我們所有的貨物、煤和食物都看成是戰利品!你們難道是想讓我們都餓死在海上嗎?”卡倫衝著日本人怒目而視,大聲說道。
“這裡離福州港並不遠。”深津二郎倒沒生氣,而是笑了笑,頗有調侃味道的說道,“而且過往的船隻也很多,你們可以得到救助的。”
“那好,希望你們能夠一路平安的回到日本!如果萬能的上帝不懲罰你們的話!”卡倫用明顯帶有詛咒的話回答道。
“您說錯了,我們的目的地,不是日本,而是臺灣。”深津二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臺灣?”卡倫一愣。
深津二郎象是自知失言,他擺了擺手,不再說話,而是繼續觀看著搬運工作。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確定已經將“福寧”號上的所有煤炭和食品搬空之後,深津二郎才客氣的和卡倫船長道別,下了船上了小艇。
看到日本人趾高氣揚的離開了,“福寧”號上的外國人和中國人都氣憤不已,這時雷旺領著幾個人從艙內出來了,手裡拿著步槍想要向日本人的小艇射擊,卻被船長止住了。
“不要開槍!惹怒了他們,對面的軍艦,一炮就可以把我們大家送進海底!”卡倫用中國話對雷旺等人說道。
“那怎麼辦?還能讓這幫子強盜就這麼搶完東西跑了不成?”雷旺恨恨的放下了槍,說道。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卡倫自信地一笑。
“那您說我們該怎麼辦?”雷旺注意到了卡倫臉上的表情,滿含希冀的問道。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儘快返回福州,將剛才發生的事報告給你們的海軍!讓你們的海軍趕快出動,追擊這些可惡的日本人!剛才那個愚蠢的日本人說漏了嘴,他們不是要回日本,而是要去臺灣!我們只需要把這個訊息報告回去,就能奪回我們被搶的貨物!”卡倫看著重新啟航的一艘艘日本軍艦,說道。
想到那些曾在馬尾港中看到的軍艦,雷旺等人恍然大悟,臉上也現出了喜色。
“現在,先生們!日本人雖然拿走了我們的煤,但我們的船上還有一些木製品,請你們大家一起幫忙,把它們弄進爐膛,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卡倫船長大聲的說道。
雷旺等人連聲答應,在船長和水手們的指點下,開始忙碌起來。不多時,在日本軍艦走遠之後,“福寧”號也重新開動,向福州港的方向駛去。
“福靖”號裝甲巡洋艦,軍官餐廳。
“想不到南洋的那撥人,竟然折在日本人的手裡。”貝錦泉恨恨的說道。
聽了貝錦泉的話,林義哲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就在剛才,透過“飛鷹”號通報艦,船政主力艦隊已然得到了南洋四艦遭遇日本艦隊戰鬥失利的訊息。
“老何老蔣他們打得不錯了,畢竟碰上的是日本人的主力鐵甲艦,比咱們碰上的那條還大。”呂文經似乎有些為何心川和蔣超英等人受到的物議感到不平,在一旁說道,“日本人的鐵甲艦戰力如何,咱們大夥兒也不是沒見識過。南洋四艦裡邊最大的就數‘萬年清’了,那可是木頭船,能拼得過鐵甲艦才怪。”
“也是,對方是鐵船,‘萬年清’那幾門炮,是鑿不穿他們的鐵龜殼的。”貝錦泉想起了和日本海軍“東”號鐵甲艦的戰鬥情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對於他來說,那場戰鬥是他到目前為止經歷的最為激烈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