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沐浴,溫熱的水漸漸包裹住了大半個身子只剩下頭部和肩膀暴露在蒸騰的水汽之中,濃烈到有些刺鼻的味道充斥在周圍,無哀就這樣慵懶的斜靠在池內自然凸起的石柱之上昏昏欲睡。
不過這閒適也沒有享受多久,迷迷糊糊中無哀感覺到了虛的吼叫聲漸漸變大感覺像是在離這裡不算遠的距離,無哀遲疑了片刻靜觀形式的變化,畢竟箱根這個地方應該是有死神駐紮的才對,遺憾的是虛的吼叫聲一直沒有停止反而是增加了新的成員。
用換衣間的清水沖洗了身子穿上之前的那件浴衣,無哀趕緊跑到自己的房間脫下義骸放在床上,推開窗子飛身而出朝著虛吼叫的方向瞬步而去,清冷的月光灑在古樸的木質屋頂上和著那如風般瀟灑自如的淡色身影有一種迷離的美感。
大概沒有人比他們更慘吧,泡著湯的一群少年面色驚恐而又尷尬的拿著白色的浴巾想要包裹住光裸的身子,屋子的一半已經坍塌碎裂,溫泉池裡面的水已經開始外溢,兩隻大虛興奮的吼叫著朝它們的食物伸出鋒利的巨爪。
本來這種情況無哀還是很淡定的,只是在她看到慌亂的抓著浴巾擋住自己重點部位的柳蓮二還有縮在眾人身後抖動著身子臉蛋暈紅的柚木梓馬之後就變得一點都不淡定了。為毛啊!!!這裡面居然有熟人,有熟人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是能看到她的人!!這下連裝作不知道離開都不可以了,最關鍵的是他們兩個那一臉嫌棄的表情還有抖動的身子是什麼意思,自己根本不是色女好不好,無哀的怒火愈加的高漲,然後很不華麗的遷怒到還在張牙舞爪的兩隻傻虛身上。
舉起絕殺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兩隻虛的上空,伴著刀尖快速朝下穿刺的動作嘴角掛著一絲髮洩式的笑意,墨色長髮在空中飄散飛揚開來,柔美中帶著凌厲至極殺意“化,絕殺!”
頃刻間兩隻虛便毫無招架之力的在絕殺的攻擊之下化成了點點光芒向著天上匯聚,無哀一個翻身輕巧的落在了還未坍塌的那面牆壁上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從溫泉池中爬上來的少年們。
當著這麼不知道內情又沒有靈力的少年們,柳蓮二和柚木梓馬盡力隱去了看到無哀時的尷尬與莫名的羞赧還有漸漸翻滾著的酸澀薄怒,帶著臉上未退的潮紅裝作若無其事的邊和大家閒扯著邊隱晦的建議大家回自己的房間整理一下。可能是受到這詭異坍塌事件的影響,這群少年也都沒有什麼繼續泡下去的**了,各自裹著浴巾或披著浴衣狼狽的四散離開找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待眾人走光之後,柳蓮二和柚木梓馬繫緊身上的浴衣偷偷摸摸的拐到了牆體的另一側招呼無哀下來,氤氳著水汽的璀璨眸子和瓷白的俊容上飄著的一層暈紅在這月色朦朧的沐浴之下顯得更為柔和精緻。
“無哀,祖母大人很想你呢,什麼時候你能再和她見見?”
“無哀,還是你幫我訓練吧,你那個浦原哥哥看起來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話,卻是有志一同的選擇性遺忘了剛才尷尬丟臉的一幕,對望了一眼之後便各自移開了視線,那動作神情頗有些暗自較勁的意思。
“啊,我會盡量抽時間去看看她的。至於蓮二的訓練,既然喜助哥哥已經同意幫你訓練了,那就暫時跟著他吧,你會有很大的收穫!”無哀完全不瞭解這兩個人話語裡潛藏著的意思,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應答,讓這兩個已經開戰的對手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無哀原本淺笑著的嘴角驀的抿成一條緊繃的弧線,銳利的眸子帶著肆意的殺氣掃向十米開外有些陰暗的拐角,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刻意壓低但仍流瀉出來的交談聲,這讓無哀戒備無比甚至想要拔刀上前的聲響卻是讓這兩個人尤其是柳蓮二的額頭上掛滿了黑線。
他實在是不想丟臉的承認那一堆行為可以稱得上是偷窺的人就是自己的夥伴,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莫名其妙的成為靈異事件的主角,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開口像無哀解釋了他們的身份和偷聽的目的。柳心裡卻是為他們每個人暗自記上了一筆,他們實在是太鬆懈了,下個月訓練還是全部加倍好了。
“柳前輩,你們在和誰說話?!不會是剛才把你們給嚇傻了吧?!”最先被推出來的永遠是單細胞、衝動熱血的後輩——切原赤也,這廝完全不懂了什麼說話的藝術,一開口就將一悶騷一腹黑的頂級人物得罪光了,卻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摸著自己的一頭海帶卷兀自傻笑。
“噗哩,小赤也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前輩們呢?!。。。。。。”仁王縷著自己的小辮從牆角出悠然自得的出來,完全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