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吧?在九號城市安定下來,那時候東方老爺子收留了他們兄妹倆,給了他們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住所。
還是太弱了,如果可以有壓倒一切的力量,他們又何必躲藏。
見少女抱著大塊礦石出來,他的視線也落在她身上無法移開。她肌膚如雪,黑髮如墨,初經人事更脫去了以往那層稚嫩,眉眼間帶著一種自然的嫵媚神采。這樣漂亮的女孩,其實他只是想要保護她的。
穆家那對夫婦,收養他不過才三年時間,也剛剛迎來新的寶貝誕生,幸福就在眼前的時候,死神奪去了一切。
對沐鈞來說,他心底深處有種深深的愧疚,穆家夫婦對他那麼好,全心全意的當做兒子對待,他身體特異,又被秘密養著,或多或少自己心裡也覺得穆家的滅亡與他有脫不去的關係。
當初五月還那麼小,本該享受父慈母愛,都因為他,從襁褓時就沒了親人,還必須時時在生死線上掙扎,在追逐中逃亡,命懸一線,不得安寧。
他心裡一直都想要補償,用自己的一生去補償,做她最親的人,代替她失去的一切。
但最近他每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都會有些不安,他是真的愛她嗎?哪怕對她說了很多遍,可總會有種為了滿足自己欲|望哄騙她的感覺。
因為瘟疫事件,他放縱了自己,佔了她。
而她沒有拒絕,甚至沒有半分抗拒。
所以他食味知髓,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到底對她是愛還是愧疚,他最怕分不清,那樣的話,對她不公平。
可仔細想想,為什麼當時他想要放縱自己去佔有她,是因為尹九的刺激嗎?將她當做女人去愛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她膽大爬上他的床,是她在危險的時候吻他,還是自他回來後,就一直緊盯著他的炙熱眼神?
沐鈞找不到源頭,腦子裡總是最近的事情。
因為想起四年前的話,他思緒有些飄忽,會有種寂寞的感覺。那時候五月還沒長開,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她用東西將他砸出門去後,他轉頭都沒有看見她半點留戀和不捨的身影。
當你懷著愧疚之意,全心全意為某人時,最害怕的就是那人恨你的眼神。
不管那種恨意是因為你心裡不敢觸碰的真相,還是因為其他,到最後都會重疊在一起,讓你逃避。
冷不丁,一雙手撫上了他的臉,沐鈞回過神,微笑著撫摸五月的腦袋:“這麼快?”
“嗯,拿到了。”五月揚起手裡的東西,透過那礦石,她看見礦石背後的沐鈞,眼神深邃有些捉摸不定。
他突然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緊緊抱著,聲音低不可聞:“你恨我嗎?”
五月一片茫然:“為什麼恨你?”
“很多事。”他的聲音有些悶,壓抑低沉,“我該為你做什麼?”
五月將臉埋在他胸前,一口咬上去,痛得他倒吸口冷氣。他鬆開她,只見到她瑩藍色的眸子就這麼撞進心底。
她舔了舔嘴唇:“你的話我聽不懂,讓我吃飽就行。”
目光清澈,沒有半點做作,她態度認真坦誠,哪怕爬上他的床脫他衣服都是那種理所當然。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這種目光,明明生氣的事情,煩悶的事情都會被拋諸腦後,就彷彿是一股清新的風吹進了心靈深處,是他一直尋找的救贖。
這個空間,幾乎沒有人能有這麼純淨天真的眼神了吧。他寵溺地笑了笑,點著她的鼻子:“難道不給你吃飽,你就要生吃了我不成?”
“你的妹妹不是人類。”
話音一頓,沐鈞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雲殊的聲音。他是不信的,可是,五月確實有些違和感,怎麼說呢?可能就是她身上那種不屬於這個空間純粹氣質。
五月此時正抓起他的手,含著他的手指舔著,心想,如果真的很餓的時候,自然是要吃你的。
沐鈞喉嚨一動,心裡升起酥麻的搔癢,她舌頭柔嫩軟滑,含住他的時候,頓時讓他心生旖旎。
他抽回手,什麼也不想了,只沉聲道:“別鬧。”
韓市長派來的車也停在了兩人面前,沐鈞開了車門,將五月塞進了後座,自己則坐在前面,不去刻意看她。他的心跳就那麼不受控制的加速,身體升騰起的燥熱讓他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沐先生,請問去哪?”司機很有禮貌。
“出城。”
“可是現在還未解封。”
“這個你不管,送我們到城門即可。”
如果不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