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善美,慢慢消磨,所以,你只要多給他唱幾首兒歌便好了。”
“可是,他會受傷啊。”
“他受傷,是因為壓抑了自己的魔性,不想動手傷你,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真善美,所以,為了他以後的安寧,便是受些內傷,想必他也不會在意的。”
“非要如此嗎?沒有一種既溫和又有效的方式嗎?”
“不經痛苦,怎見真我,你就放心去吧。”
“可是現在我找不到他了。”
“呵呵,他還會找你的。”
癩頭和尚說完,便拿起陳玄奘的行李,將他趕走。
。。。
高家莊,懸崖之上。
趙沈平正在打坐靜修。
魚妖就坐在他身邊,目無表情,沉默無言。
就像一粒沙。
自那日聽了陳玄奘的歌后,他心中越發迷茫,心魔已經到了必須要解決的時候。
他要找一個能說服他自己做任何事情都理直氣壯的理由。
為國家,為種族,為愛人,為自己,為長生,為力量。。。
都可以。
但,對他來說,卻又都差點火候。
一如他前世大學畢業之時。
迷茫。
純粹的壞人和好人,都很容易找到自己堅信的理念。
只有他這種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平庸靈魂,容易躊躇。
若為自己,他做不到不擇手段,若為大義,他做不到捨己為人。
輾轉無數念頭,他最終勉強找了個信念。
做一個純粹的追求長生,追求力量的妖怪。
為此,他覺得也許可以不擇手段。
如此他反覆催眠自己,過了半月之後,心魔漸漸消散。
此時,距離段小小和陳玄奘來高家莊收服豬妖未成,反而將他激怒,已過去了兩天。
這夜,趙沈平傷勢盡復,便帶著魚妖,順著豬剛鬣的妖氣,一路追逐而來。
而等趙沈平在一處妖氣瀰漫的樹林之內找到那豬剛鬣時,他已是獸形,一身長近兩丈,體型龐大的黑色野豬。
在他前面,是散落一地的戰車碎渣。
段小小、陳玄奘等人凝神以待,小心防備。
忽的,他眼神一動,看向豬剛鬣右側的樹林,那裡龍行虎步,走來一人,其氣勢磅礴,狀若猛虎。
三兩步間,他跳到豬剛鬣身側,雙手緊握其粗大的獠牙,將其摔倒,而後抬起一腳,用力一踹。豬剛鬣龐大的身體,被踹了個跟頭。
豬妖知道不是對手,爬起身來便往遠處逃去。
那驅魔人見狀,就要追上去將豬剛鬣收服之際,突然從天而降,一隻巨大不滿符文的腳掌,砰的一聲,將他招式打斷。
兩個修為不錯的驅魔人。
趙沈平嘴角微微一翹。
那兩個驅魔人也是老相識,沒幾句話便吵了起來,就要先分個勝負。
這時,一劍飛來。
將他們兩個分開。
而後,從山路上,走來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用四個身穿白裙的老婆子抬著轎子撒著花的青年公子,其白衫胸口處,繡有空虛二字。
那人微微一笑,抬頭望向深沉的天空,說道:“二位同道,那豬妖雖走了,但此處卻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妖怪。”
“妖怪,在那呢?”
那住著柺杖的天殘老人,往四周打量了一番。
“你這老瘸子,真是腦殼生鏽,你沒看那什麼空虛公子往天上看嗎?那妖怪自然是在天上。”
聞言,場中眾人,齊刷刷的抬頭向上看去。
趙沈平見狀,破開雲層,緩緩而落。
等他到了地面之時,陳玄奘一臉喜色的走過來說道:“妖兄,終於又見到你了!我那天回去問了問我師父,他老人家說,你受傷是難免的,但為了以後心靈上的安寧,這都是值得的!”
趙沈平微微一笑,道:“玄奘,我們一會兒在聊,你先讓開,讓我打發了這幾個驅魔人。”
“哎,等等。”
陳玄奘聞言,不僅未讓開,反而伸手擋住,道:“妖兄,你是什麼意思,要殺了他們嗎?”
趙沈平還未開口,那天殘老人已經生氣了,喝道:“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就這兩個妖怪,怎麼可能殺得了我們,你趕緊滾開,老子要一腳把這妖怪踩死!”
陳玄奘聞言,回頭又開始勸那天殘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