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塊清石上,低著個頭,雙手緊緊的捏成拳,一言不發,阿三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二牛哥;你可聽麻子叔的話?一動不動的二牛,身子明顯晃動了一下,低聲回答道;嗯~聽,那為什麼麻子叔才離開一會,你就以不在聽麻子叔的話了?我沒有,二牛依舊低著個頭,只是這回聲音明顯比上回大了許多,你沒有?那你為何一直陰著個臉,不說話?我看麻子叔是白白對你好了,就連他去了別的世界,也還要為你操心,麻子叔瞎了眼,既然會把這些最重要的人交託與你,我沒有~~我沒有,只見二牛如瘋了一般,猛然站起,一手掐住阿三的脖子,大喊道;你胡說,我最聽麻子叔的話,他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那原本鐵打一樣的漢子,此刻早已是滿臉淚水,阿三感到大腦一陣暈眩,眾人紛紛叫道;二牛不可,婷軒,急的直跺腳,想過去幫忙,但卻被狗剩攔住,那娃子能幫到二牛的,二牛不會傷害他,放心,說完整個人蹲在地上看著二牛和阿三,阿三緩了緩,斷斷續續的說道,麻子叔早已是看透生死之人,你這般傷心難過,只會叫他走的不省心,這不是不聽話是什麼?他把眾人交託給你,是知道你能把他們照顧好,可你今天的表現卻是讓人失望,這不是不聽話又是什麼?只見二牛的那鋼鐵般手,慢慢的從阿三的脖子上鬆開,全身顫抖,淚如雨下,蹲在地上,抱著頭,聲嘶力竭道,我本不願走的,就算和麻子叔死一起也沒關係,可是麻子叔偏偏要我走,眾人看見二牛這樣,內心都一陣傷心,只有阿三緩緩的蹲在二牛身旁道;你還年輕,麻子叔要你走自己的人生路,我想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明白,麻子叔最關心的人是你,好好活下去,才是對麻子叔最好的告慰,說完拍了拍二牛的肩膀!起身回到狗剩身邊,哥你沒事吧!婷軒急忙問道,我沒事阿三平靜的回答道,哥哥怎麼能這般說話?要知道麻子叔走了二牛哥是最傷心的,見阿三沒事,婷軒才責備道,阿三卻一直盯二牛沒有回答說話,就這樣,眾人在晨曦下站立了許久,直到二牛停止哭泣,站了起來,對狗剩說道,叔走吧,我沒事了,狗剩點點頭,站了起來,滄桑的語調中帶著一絲高興~好~好~我們走,在經過阿三身旁,狗剩偷偷說道;還是小哥你有辦法,阿三隻是低聲笑了兩聲,撓了撓後腦勺,婷軒看著阿三那樣的表情,好奇的問道,哥你說的那麼殘忍,為何二牛哥最後卻是想通了,只見阿三又是傻笑撓這後腦勺,你到底說不說?見婷軒有點急了,阿三才解釋道,二牛隻是憨厚,並不是傻,好多事我們能想到的他也能,況且他不是最聽麻子叔的話嗎?呵呵又是兩聲“傻笑”朝前走去,最聽麻子叔話?哥你說清楚呀,你等等我,婷軒連忙跟上纏著阿三要他說清楚,經過幾日的跋涉,眾人以走出了洪州地界,這天中午,來到蔡州和宣州的交界處,阿三見眾人臉上都有疲憊之色,與是和狗剩商量道;狗剩叔歇息會吧!大家都累了,好吧,狗剩也點了點頭,見前方有一茶攤,七八輛拉貨物的馬車停在路邊,阿三說道;不妨到前面那茶攤吃些東西,這~還是不去了~阿三見狗剩臉上表情尷尬,知道他是為了銀兩之事,於是笑道,沒事的,走吧!說完帶著眾人來到茶攤,吩咐了小二拿些吃食招呼眾人,自己剛想坐下的之時突然聽見,有幾個商人打扮的人在討論,~你這次虧了多少哎~血本無歸呀,張家每次的收購價都比平日高出許多,不知這回為何價錢壓得那麼低,是呀,這次不僅價錢低,以往去了洪州城張爺都會親自招待,這次卻人都不見,這你就不知道了,只見一個瘦瘦模樣的中年男子神神秘秘的說道,我洪州城有一親戚告訴我說張爺好像是參與了謀反,已經全家被抄斬了,不過也怪,既然謀反那家產就應該充公,卻不知為何現在張家在洪州城的大部分生意,都是被知府大人把持,其餘幾人嘆了口氣道;~難怪價錢那麼低,當官的那會理會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阿三聽見幾人交談,連忙看了看婷軒,見她正在逗幾個小孩子玩,沒注意到這邊的交談,連忙對狗剩說道,狗剩叔麻煩你去問問店小二,這裡在何處可以買到馬匹,話音剛落,正在旁邊閒談的幾個商人突然其中一人站了起來,說道;小兄弟要買馬?阿三一看正是那個說自己血本無歸的商人,於是抱拳道,的確是想要買些馬匹,呵呵~那可巧了,你看旁邊那幾匹怎樣?如果小兄弟滿意,我就將它們賣給你,阿三圍著那幾匹馬轉了轉,看了看那些馬匹,說道;這可是蒙古馬?商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笑道;小兄弟你也懂馬?嗯~略懂一些,自小家中養過些馬,讓您見笑了,哈哈~不錯,這些正是蒙古馬,吃苦耐勞,好養活,小兄弟既然懂馬,我也不與你亂講價錢,我這次生意是虧大了,這些馬雖說好養活,不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