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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卻是正好。

對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稍稍震懾一下便好,何雅衝沈澈微微一笑:“正巧走到這兒了,一同回去吧。”

沈澈不無答應,喜滋滋牽住何雅的手,全然將弱柳忘得乾淨。

何雅覺得小野花已經被打擊死了,在沈澈相護之下,抬腳一步向轎子跨去,身後卻傳來一道怯怯的聲音。

“沈公子,奴家的謝禮……”

原來從古至今,小三兒們都是勇猛無敵的!

何雅感覺到握住自己手的沈澈抖了一下,背對著弱柳,她眼裡的光夠殺死沈澈一百萬次,沈澈被踩住尾巴一樣,大氣不敢吭地垂著腦袋。

何雅猛地回頭,臉上笑刺得弱柳一怔。

“不知小姐為何要謝我家老爺?”

“公子才華橫溢,胸懷寬廣。前日奴家受先生責罵,幸得公子不吝指點,這才不為先生所惡,公子大恩,奴家不過是小小心意。”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直接喚上“公子”了,要不是事前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換個人,恐怕都要氣死了,何雅想道,眼裡笑意卻更濃,吩咐肉圓子快接了過來,熱絡道:“原來如此,小姐如此冰心通透的人物,真不愧是我們沈家書院裡培養出來的,相比之下,我倒是粗鄙了,不知小姐府上哪裡,改日我也去拜會小姐去。”

弱柳微有驚訝,沒想到她竟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卻也拿出本事,裝得光明磊落的樣子道:“家父四品安遠將軍柳如海,奴家……羽兒便是。”

柳羽兒此時眼裡已全然沒了沈澈的樣子,看起來全心要與何雅交好。

何雅聽得她話到“四品安遠將軍”幾字時,咬字尤為清晰,略微皺眉思索了下,回想一般慢慢道:“可是駐紮在西北……剛剛回京,這可需幾條硬路子才行……”

柳羽兒一驚,這等隱秘之事對方竟然知曉,本以為一個落魄的罪臣之女聽到“四品安遠將軍”總要生了懼意,卻完全不以為意。

她正欲出言反駁,卻聽何雅悠悠一嘆:“大燕擁二十萬鐵騎,虎視眈眈我大周西北,可惜我外公建寧公年邁,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窩在盛京夜夜擔憂。”

建寧公?!柳羽兒再身為女兒,也不可能沒聽說過這個人,尤其是父親回京主要是打通了此人這條路子,他,竟然是何雅的外公,柳羽兒心裡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何雅微微一睨間,已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卻是柔和一笑:“看我扯哪了?你剛到盛京,怕是對盛京的人和事還不熟悉,故而完全與盛京女子不同的豪邁瀟灑,上次已然嘗過你做的芙蓉糕,就連我家婆婆大人,也讚不絕口,此番帶了回去,定要給親朋好友都送些去,好教她們知道西北那樣的風沙地也能養出小姐這樣的可人兒來。”

柳羽兒一驚再驚,先不說被何雅說成風沙地養出來的豪邁女子,但是這“給親朋好友都送些去”,一旦宣揚開來,她有何面目再混跡於盛京的圈子裡?

042 和好

聽公公提到沈墨,何雅不自覺地微皺眉頭,前世她縱然在學業上所向無敵,但在家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望著沈澈跪在地上的背影,她心裡油然而起一種悲慼感。

沈月麒見沈澈跪下,更加滔滔不絕,何雅知沈澈這些文章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作用,卻沒法解釋,解釋了也仍是沈澈的錯,於是,默不作聲地在沈澈旁邊跪下了。

沈澈垂著腦袋,餘光裡看到何雅穿著淡綠色襖裙的膝蓋,心裡有微微的詫異。

王夫人手上茶蓋“啪”地一聲合在茶碗上,方她瞧著沈澈臉上的口子,怎麼也覺得不像是樹枝掛的,如今這她也跪下了,是真的心疼沈澈,還是另有目的?

沈月麒也頗意外,但一轉念眼神一冷,這個煞星,肯安分過日子就好。

“你既不肯踏實求學,也不需再到書院丟人現眼,從今往後,家裡待著罷。”沈月麒嘆了口氣道。

什麼?竟不讓沈澈去書院讀書了!單論讀書,沈澈去不去書院都可以,但若要在春試中拔得頭籌,就必需得去書院,原因很簡單,沈家書院除了那幾位大儒,不少先生與翰林院和禮部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者本身便有要職在身,如此一來,雖不至於測到題目,但學風往哪刮,卻是能琢磨到的。

何雅想到此處,話不由脫口而出:“父親,不可……”

她話說出口,立即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忙垂首低頭懇求道:“父親,兒媳過於著急,非有意頂撞父親。澈郎雖有錯,但也是存了上進之心,不過是怕給沈家丟臉——結果是更丟臉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