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緩緩……”
兩個人蹲在太陽底下瞪眼。
何雅琢磨著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但她家也沒誰是神經病啊,中了毒?先懷疑的是李然,可這是個工具匱乏的時代,再則大凡毒物,也不可能直中靶心,必然會對機體其它部分造成影響,她脈象平穩,能吃能喝能睡,沒任何跡象表明是中毒。最重要的是,她太瞭解李然了,這麼弄她上手,有什麼意思?
沈澈見她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她在想什麼,隔著安全距離喊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何雅老實道。
“咱們可是簽過字畫過押的。”沈澈從懷裡掏出先前她所立字據,展開六個腳趾印給她看。
那天她翻他身搜藥也沒見這東西啊,真不知道他藏哪去了,沈澈瞧她表情,只嘿嘿一笑。
“我在想李然。我控制不住,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共同經歷的每一件事,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為我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我突然覺得我們在一起是那麼的美好,他是那麼懂我、疼我、包容我……”何雅越說感覺越暢快。她絕對不是有意為之。她說的時候眼裡掩不住的神采,她既興奮又快樂,雖然腦中還有個理智的聲音。但她選擇自動忽略。
沈澈臉越拉越長,如果耳朵可以像眼睛一樣閉上就好了,可這是他非要問的。
臉上突然輕輕一吻,沈澈詫異地睜開眼。何雅苦笑:“我又不討厭你了。”
兩人一塊嘆氣,不知道她能維持多長時間。
兩個人在這山坡上呆到太陽落山。勉強摸出來點規律,開始很不穩定,幾乎不到一炷香功夫變換上一次,到後面幾次。時間間隔穩定到半個小時,也就是說何雅每半個小時變化一下對沈澈的感覺,在厭惡沈澈的那半個小時內。她會拼命地“渴望”李然,想回到李然那兒。
不過現在她很清楚自己這種感覺是異常的。因此換到這個時間,她便離得沈澈遠遠的,開始她還能控制自己的感覺,到後面她發現她越是壓抑這種感覺,下一次甚至有無法自控的現象。
在這半個小時內,沈澈已經被噴的老血吐了幾升,什麼他長的太土氣,穿什麼什麼難看,什麼既不體貼也沒本事,人家李然都是王爺、王爺,他找份兒工作還見不得光;還有一點女人緣也沒有,看人家藍景明處處桃花朵朵,她連個競爭對手都沒有,太寂寞了有木有……等到何雅正常時,沈澈勾著她脖子狠咬,心虛的何雅自動要求補償他。
沈澈心想爺今個兒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多想法,心都碎了行不,正待揮手過去,腦中一閃出現個想法。
“當真要補償爺?”
何雅鄭重地點了點頭,真心覺得他攤上自己也挺難的。
沈澈眼珠子在這片山坡上一轉,靠著她耳朵說:“雅雅,找你都花了半個多月,找到了你又犯病,我天天看著你又吃不著……”
他該不會是想在這荒山野地裡那啥吧?何雅耳根子一燙推了他一把:“這點兒時間夠你弄的麼?你就不怕我突然踢斷你那命根子!”
她剛說完,見沈澈斜眼瞅著她:“你剛說什麼都答應我的!”
何雅道:“不包括這個!”青天白日,這是真的青天白日!
“別的都行?”
“都行!”
“那好。”沈澈笑眯眯地坐到石頭上,脫了自己的靴子,又脫了臭烘烘的襪子:“來吧,就像爺親你的腳丫子一樣,把爺的十根腳趾頭都舔一遍!爺想這一天很久了!”
何雅:……
兩人再上路時,沈澈頭上多了一個包。
何雅情緒莫測,好在發作時終歸還有點理智,兩人商議完決定還是儘快回去,何雅從沈澈處得知,原來此時韃靼左賢王在大周邊境聚集了十萬人馬,若說左賢王這十萬人馬還不足以構成威脅,新帝下令滇王入京面聖卻被滇王以身犯重兵為由推遲進京更讓新帝頭疼,若這兩處同時造反,再加上明王手中有成帝遺旨,到時候內憂外患,大周當真一片混亂了。
“他身份確鑿,又有聖旨,名正言順呢。”何雅聽到一半兒就換了心情,接著美美幻想大約她也是可以做做皇后,母儀母儀天下的。
沈澈嗤之以鼻:“想得美,先等我死了你再想,不,我死了你也得跟我埋一塊兒。”
何雅情緒雖然不對,也知他說的半真半假卻都是愛她,蹲在地上想了半天道:“我才不稀罕什麼狗屁皇后,靜王妃一點都不好,虧得以前我還專門輸過銀子給她,收了我銀子還想把周揚塞給你……”
此時兩人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