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圓子緊跟其後,她見司馬雅看端帝三人猶如死物一般一顆心當真鬆了下去。
掐此時,司馬雅突然一聲驚呼:“怎麼這具玻璃棺裂了個口子?”
肉圓子探手去看,臀上螞蟻夾住一樣細微的疼痛。
待她回過神後,司馬雅仍坐在玻璃棺前面,她坐的正是沈澈的那具,沈澈眼是睜著的,直直地看向頭頂,有如死魚。
肉圓子摸了摸屁股,疑心自己過於緊張,司馬雅笑道:“被姓藍的嚇住了,以為要出什麼岔子。”
原來那玻璃棺仍是好的。
兩人出來時,卻沒看到司馬綱。司馬雅本也不是為司馬綱而來,帶了肉圓子回去不提。
這晚卻是出了大事,有人劫營。
來的人輕車熟路,直奔密室,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端帝三人全部救走,司馬綱去追,被砍斷了一隻胳膊回來。
李西等人神情莫測,卻不停地在司馬雅身上掃來掃去。
不經幾掃,司馬雅口鼻突然往外噴血,連司馬世平都慌了。(未完待續) 正是玉狸。
玉狸手上銀槍早先被他絞走,在他帳內尋了把寶劍,一言不發招招拼命地朝司馬綱刺來。
一時間兩人在帳篷內打的熱火朝天。司馬綱手上沒有兵器,玉狸劍招大開大合,司馬綱不敢硬接,只全力躲避,又怕被人發現玉狸,故而手腳完全伸展不開,玉狸可不管這些,未幾,不但帳篷上劃開了幾道口子,連司馬綱身上也飄起布條,幸好外面人都被司馬綱遣走,但司馬綱難掩焦心,尤其玉狸越來越拼命的樣子。
眼見一劍刺來,司馬綱雙目一沉,足尖一點,玉狸只覺眼前一花,司馬綱已經從她頭上越了過去。
兩人無數次交手,對彼此招數套路熟的不能再熟,玉狸長劍一挑便往上刺去,可惜她忘了此時她手中的不是銀槍而是長劍,短了一截自然刺不到司馬綱。
可以這會兒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司馬綱在她背上砰砰連拍兩下,玉狸手中長劍咣噹掉落,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司馬綱懷裡。
司馬綱大喜,緊緊抱著懷中的玉狸。
玉狸如落入陷阱的小獸,恨不得生吞了司馬綱。
司馬綱注意力全在懷中的玉狸身上,哪知此時有個人正透過玉狸刺破的帳篷往裡偷看。
那人瞧見玉狸咬牙切齒的模樣,連連搖頭,又警覺的四處看了看,然後順著帳篷繞道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偷偷地取出懷裡的東西,點燃後扔在了帳篷裡面。
這個位置正對著床,應該不會被發現,尤其那廝又被玉狸給絆著。
轉念一想。玉狸這貨就是缺根筋,美人計有那麼難使麼?還得他來這麼一手。
這人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做完這一切,然後立即向其餘帳篷遁去,此時白日,這帳中士兵都依例巡邏去了,這人在帳篷中亂翻了一氣,然後找出一身明王軍中士兵所穿衣裳來。嫌棄地聞了聞。然後脫掉自己的衣裳給換上了。
換完他竟然又溜到司馬綱那座帳篷外面,側耳細聽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來。大搖大擺地走了。
他去的方向正是明王的地下密室。
昨夜玉狸已經做好了記號,如今有玉狸纏著司馬綱,他正好先去探上一探。
明王千防萬防,一定想不到大白天就有人敢闖禁地。
此時陽光熾烈。照在一處圓頂建築之上,難以想象這座建築是清晨時分從地下升起的。
這座建築高達十數米。守在底層的侍衛自然看不到最上面的景象,但若從空中一看,半圓形的透明屏障之下,並排放著三座透明的“棺材”。
裡面。淡藍色的液體中浸泡著三個赤身**的男人。
早先,司馬雅提議給沈澈這具宿主補充光照,後來明王下令將這三人都安置在這上方。這樣他們體內的伊莉莎便會很快催化到爆發階段。
三人並沒有失去意識,這才是可怕的。
試想。你正躺在一具棺材中,這周圍的水看起來無毒無害,每一息每一刻都在腐爛侵蝕你的身體,你甚至可以聽到你毛髮融化的聲音,然後你的肌肉、眼睛、鼻子……死亡不是一下子來臨,而是一步步的讓你看到。
中間的端帝死一樣沉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沈澈仰望著頭頂的一片陽光,他的眼睛,並沒有渾濁,但卻一片死寂。
唯獨左邊的棺材裡,傳來了哥叔的哭聲。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