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雖然殺了韓小瑩,自身卻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被柯鎮惡一下擊中後腰,倒飛而出,也是深受重傷,整個腰部已經用不上絲毫力道,而且還有跟鐵柺插在韓小瑩的胸口沒來的拔出,如今只剩一根鐵柺,行動更是不便。
柯鎮惡被陸乘風擊中胸口,也是面如金紙,受傷頗重,身子止不住的後退,最後還是他將柺杖往後用力一插,才堪堪穩住身形,他強忍住傷勢,將口中的淤血狠狠的嚥下,兇狠的大喝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郭靖赤紅著雙眼,彷彿受傷的惡狼,第一個朝著癱坐在地上的陸乘風衝了上去。
陸乘風雖然受傷,卻也不是郭靖能比擬的,手中僅剩的鐵杖呼嘯朝郭靖腰間掃去。急奔而來的韓寶駒大喝一聲,金龍鞭應聲而出,捲住陸乘風的鐵杖,用力拉扯,竟讓陸乘風一時難以掙脫。
就在著剎那的功夫,郭靖已經撲了過來。
陸乘風見狀,連忙舍了柺杖,雙掌出擊,朝郭靖打去。
郭靖不閃不避,硬受他兩掌,而後一把將它抱住,張開大嘴就朝陸乘風脖子上咬去。危機時刻,陸乘風雙眼怒睜,頭往後一仰,接著狠狠的撞向郭靖,當場將他撞的腦袋眩暈,眼神模糊。趁此機會,陸乘風又拍出兩掌,將郭靖重重擊飛。
說來話長,實際上從郭靖撲過來,道最後被擊飛,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韓寶駒離得最近,接住倒飛而來的郭靖,猛地揮出一鞭子,甩向陸冠英,將其擊退,接著揚鞭又抽向陸乘風,而南希仁的扁擔、朱聰的鐵扇、全金髮的大桿秤還有柯鎮惡的毒菱,也在同一時間擊向癱在地上的陸乘風。
眼看陸乘風就要命喪當場。
“不!”
陸冠英大喊著,捨身撲去,想要救下父親,卻發現怎麼樣也來不及。
趙沈平也是黯然傷神,覺得自己的弱小,又害死了許多人。
忽然,嗤嗤幾聲傳來,五顆石子突襲而來,幾乎不分先後的將江南七怪等人的攻勢化為一空。接著又是五個小石子,呼嘯著朝他們身體大穴襲來。
朱聰幾人連忙往外閃避,遠離了陸乘風。
只有柯鎮惡身受重傷,難以閃避,舉起鐵柺硬接這一擊,噗的一聲,那小石子在他鐵柺前化為飛灰,只是從鐵柺上傳來一股巨力,迫使他砰砰砰連退八步,最後再也忍不住體內的傷勢,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當空噴出。
“大哥!”
朱聰等人連忙閃身來到柯鎮惡身邊,將他圍起來,充滿刻骨仇恨的望著圍著他們兄弟的眾人。
此時雙方激鬥已近半個時辰,俱都損傷慘重,水匪們傷亡過半,心中膽寒,簇擁在陸冠英父子身邊,只敢遠遠的圍著江南七怪僅剩的幾人。
而江南七怪中,韓小瑩身死,柯鎮惡重傷,郭靖昏迷,其餘四人也各有損傷。
生死之仇,已經結下,這場爭鬥註定有一方覆滅,才能結局。
只是場中忽然多了一身材高瘦的青衣怪人,雙方暫時不得不對峙了起來。
遠處用嘴掛在一顆樹後的趙沈平見了來人卻好像看到了救星,雙眼一亮,心中徹底的鬆了口氣。
黃老邪一來,大局已定!
心中一鬆,腳上的傷痛猛然襲來,趙沈平喔喔一陣怪叫,又摔倒在地上。
柯鎮惡受傷難言,朱聰站在眾人身前,面色難看的對那青衣人道:“閣下是何人?為何突然對我等發難?”
那青衣人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反而伸手一指陸乘風,問道:“你們真如他所言傷了他師傅的獨女?”
朱聰心中一驚,暗道莫非此人是陸乘風師門長輩,若是如此,可就糟糕透頂!雖然心中擔憂,朱聰還是實話實說道:“是不是我等也不清楚,我們曾在一個破廟失手打傷了一個小偷,至於這位陸莊主非要說什麼聽了一隻公雞的話而認定那人就是他師傅的獨女,我們也沒辦法!”
陸乘風在和七怪動起手來後,就知道今天難以善了,所以才會拼著受柯鎮惡一擊也要殺了韓小瑩,本來就是打算殺一個賺一個,心中早已有了決死之意,只是沒想到,峰迴路轉,突然殺出個青衣怪人將他救下。
陸乘風心下感激,聽了朱聰的話,當即冷笑連連,道:“前輩,我自然是確認明白,才會找他們拼命。當日在破廟內還有一隻公雞,但它可不是普通公雞,而是一隻通靈的大仙,他雖不會說話,卻能寫字,早在前幾日,那位雞大仙和一個書生奔波數日,來到我莊上,將事情原委告知,我氣憤不過,才有了今日之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