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腿窩突然一疼,像是什麼東西咬住,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正疼著,面前一道黑影,抬起頭來,沈澈眼裡都是寒氣。
她雖厭惡此人,但少見此人發怒,此時不免心生懼意,沈澈突然抓起她,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已經頭朝下趴在沈澈腿上,只聽啪啪啪幾聲,屁股上一片火燒火燎,顯然是沈澈已經揍了她。
這幾下過後,沈澈面色有些蒼白,自己喘了幾口氣,低頭看看胸口,雖然看不真切,但也覺必是這一夜折騰,那傷口又裂了開來。
“我不管你在搗什麼鬼,你若是有意,應該揍你,若是無意,更應該揍。”
何雅伏在他腿上,看不見臉,但自己知道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奇怪,不就是被打了幾下麼?
她動了動身子:“你放我下來。”
沈澈道:“想下自己下。”
何雅悄悄抹了一把臉,從他腿上爬下來,見離他不遠處有塊石頭,便小心地看著他臉色慢慢坐到那兒去。
沈澈苦笑:“就算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何雅道:“我先前就說了。”
沈澈皺眉:“你忘了以前的事兒了?不認識我了?”
何雅道:“沒忘,我認識你。”
沈澈道:“你有難言之隱?他們用你爹逼迫你?”
何雅笑了:“沒有。”
沈澈壓抑住怒氣:“那你是為何?”他止不住一陣咳嗽。
何雅不覺心頭一顫,卻詭異地升起一股厭煩:“之前我沒說清楚是我的錯,現在我認真地告訴你,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不要在一塊了。”
沈澈忍住心疼:“哪不合適?”旋即冷笑:“銀子?吃穿用度?床上?”
即使黑暗中,何雅也覺得他把自己上下都看遍了,把臉別到一旁:“對不起,我不愛你了。”
沈澈忍住想再揍她一頓的衝動:“那我還愛著你怎麼辦?”
何雅靜默,半響道:“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沈澈吸了一口氣,何雅嚇得身子往後一揚,卻發現是虛驚一場。
沈澈見他一個動作都把她嚇成那樣,冷笑道:“好,很好,你爹這招真是高,沈某不得不服。不過,何氏,就是按你們那兒的規矩,你想走也不是說走就走吧,咱們奉旨成婚,合過八字,換過庚帖,正正經經的夫妻,想和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成的,你若是此時另嫁,只怕到哪兒都說不過這個理兒。”
何雅聽他說要講理,不覺吃驚,又想反正都這樣了,真不急於一時,別逼急了他把自己從山上推下去就完了,邊想邊說:“這是我不對,應該跟你說明白,成親時我那些嫁妝也被我敗光了,還挪用了你不少,這幾年我也攢了些銀子,先拿出來還你那部分,你的銀子平時也是我管,都放在一塊,這些都算是共同財產,咱們一人一半便是。”
沈澈聽她說的像模像樣,氣得連腰都疼起來了,冷著臉聽她繼續說下去。
“至於鋪子莊子的,反正都是你們家給的,我不要了,都給你吧。”
沈澈沒忍住:“小芳小華呢?”
何雅說了這麼多,其實一直在盤算小芳小華,此時硬著頭皮道:“在我們那兒,離婚時雙生子一般是一人一個,小芳是個男孩兒,就跟著你吧,小華是個女孩,將來成親還要準備嫁妝,不如……”
“蛇蠍!”沈澈罵道,氣得渾身哆嗦。
何雅嘆了口氣:“那你要怎樣才肯和離?總歸我有錯在先,適當補償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沈澈冷眼瞧了她一眼,覺得豬都比她好看一百倍,儘量穩住聲音道:“你莫忘了那晚你刺了我一劍,差點你就要再加上謀殺親夫這條罪,我現在身子未好,你先伺候我養好身子,再提和離的事吧。”
兩人在這兒坐了許久,也未聽見四處有動靜或有燈火,沈澈看透她心思,冷笑:“別指望他會來救你了,我帶你出莊子的時候,佈下數個疑陣,想破頭他們也追不到這兒來。”
何雅知不可盡信,但兩人畢竟夫妻過,當下也無更好的選擇,望著他道:“咱們先商量和離,商量定了我再伺候你養好身子。”
沈澈離崩潰又近了一步,卻耐著性子道:“依你所言,孩子一人一個,其它……都一分為二!”
何雅想找塊佈讓他立個誓,卻被沈澈冷笑推辭:“何氏,我說的話有過一句不作數的麼?你給我立那麼多規矩,我哪條沒遵守過,倒是你,你說過的話都是放屁吧?”
何雅被他激得臉上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