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足以應付許多事,也知道你上面的人,對你非常信任,一般的問題,都會交由你解決。但是,蕭遙欲反,牽繫濟州各大勢力,柳清揚心意不明,動向待查,這麼嚴重的問題,朝廷真的只讓你以民間的身份獨立處理嗎?更何況,我和韻如也捲進了這樁陰謀。”
容若伸手握住楚韻如的手:“我們不至於自視太高,倒也不敢妄自菲薄,朝中必會有重要人物到來,而且,既然事情關係到我們夫婦,我甚至可以猜得出,來的人是誰。明先生,你可要我點名道姓,方才承認嗎?”
明若離神色古怪地看著容若:“容公子,很多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平凡。有的時候,你做的事,傻得可笑,可是更多時候,你卻可以讓所有聰明人吃驚。”
“那當然是我大智若愚。”容若大言不慚地說:“明先生,我猜你與那人必有暗號約定,萬一你掌控不了局面,或是你已經完全掌控局面,他都會出場吧!請你把資訊傳出去。”
“已經傳出去了。”有人輕笑一聲:“在公子點出明先生真實身份,滿堂皆驚,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時,我已把事情有變的訊息傳出去了。”
說話的赫然正是剛剛積極響應蕭遙的號召,對容若以酒立誓,給一眾江湖人,起到帶頭作用的許豪卓。
容若聽他開言,忽的一怔。
許豪卓笑著對容若拱拱手,又扭頭對蕭遙說:“蕭公子,你不要指望你其他的手下能發覺情況不對,進來救你。從你走進府衙的這一刻,外面的肅清行動,就已經展開。你的心腹、下屬,向你效忠的無論是武林中人,還是官吏或富商,都已經被一網打盡,他們所代表的勢力,包括月流道和金錢會這些武林幫會在內,也會被掃蕩,財物抄歸國庫,罪人下至監獄,不知情而被利用的青壯兵力,則被收編入軍隊。”
蕭遙面若死灰,嘶聲喝道:“許豪卓……”
許豪卓笑笑:“蕭公子,抱歉了,雖然你看得起我,邀我同創大業,並許下重酬,視我為心腹,但我這一生,幾起幾落,無論遭受多大的挫折都有機會再來一遍,最大的秘訣就在於,我從不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我從來不把身家性命,押在孤注上擲出去……”
聲音未止,大變已生。
這個大得足夠讓濟州所有大人物聚眾開會也不覺得擁擠的內堂,忽然不見了。
四周的窗子、木板、牆壁,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同一時間飛了出去。
房頂的碎瓦如冰雹一樣打下來,所有人的視線一片混亂。有武功的人或是跳躍躲避,或是揮掌掃開碎瓦礫,沒有武功的人則不免抱頭亂竄,一時間桌子底下,鑽進好多位大人物。
楚韻如驚得“啊喲”一聲,伸手想拖容若躲避,卻讓容若一把抱了個滿懷。她怔愕之間,已被容若牢牢護在懷裡,所有的瓦礫都只打在容若背上。
容若痛得面青唇白,卻還記得對楚韻如溫柔一笑:“傻瓜,我早就發過誓,再不讓我愛的人再為保護我受傷了。”
四周紛紛落下的瓦礫、一片驚呼的背景聲、慌亂逃竄的人群,襯出這一對相擁的男女,他們牢牢凝視彼此的目光。
容若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很浪漫、很電視地來一個三百六十度連續三次大旋轉,耳旁已經傳來了性德冰冷的嘲諷:“白痴,你的輕功學來是當擺設的嗎?剛才要是你不礙著夫人的事,她早就可以用短劍把所有靠近的瓦礫全打落,用得著你在這裡裝英雄嗎?”
容若一怔,這才記起自己的輕功其實很不錯,完全可以躲得開,而楚韻如的劍法也足夠把這些瓦礫全擋開了。
楚韻如也急急忙忙用力推開容若,臉上沒有容若想像中感激不盡、情深意重的表情,卻有些忍俊不住的笑意。
容若沮喪地笑一笑,摸摸頭,四下望去。整個內堂已經不見了,只有四根柱子光禿禿立在周圍,腳下都是碎瓦殘礫。四周眾人,有的衣冠不整,有的鼻青臉腫,有的小心萬分地從桌子底下探頭出來,四下張望。大部分人的臉色都極不好看,倒不是因為剛才被瓦礫打得灰頭土臉,而是因為四周明晃晃的刀劍。
那一排排刀劍組成的森林,把太陽光倒映得讓人不得不閉上眼睛來躲避。
在四周的屋頂上、大樹上,所有高處,都有面容冷峻,眼神銳利的人,張弓執箭,平靜地盯視著他們。
性德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那是當初在獵場上,圍殺刺客時用的火龍弩。”
容若苦笑一聲,這般陣勢,這些暗藏了火藥鐵砂的弓箭,只怕就算以柳清揚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