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這幾天的等待中,她想的清楚了,雖然她不知道無仇,無恨會在江氏被折辱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不管什麼事情,也比現在這樣坐等著,什麼都不能做的強。
越是如死水一潭的日子,她越是沒有把握做什麼事情,掀起什麼浪來,混亂的,忙亂的情形之下,她才能有機可乘,為自己,為大房爭取些東西,不能這樣一直架空著,什麼都不知道,如同黑夜中茫然行走的盲人,對前方一無所知,這很不好。
無憂如同一隻在黑夜裡潛伏著的狼,雖然餓極了,但卻依然保持著十二分的耐心,隱藏在黑夜中等待著機會,等待著對方露出一絲破綻的機會。
無憂耐心的等待著,每一天都密切的注意著二房的動靜,非常小心無仇和無恨身邊每一個人的動態,同時不忘人和堂和玉錦樓的生意,這可是她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她自然不會大意。
這些日子,無憂的名聲更響了,已經被百姓大眾視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在民間的聲望是一發不可收拾,華佗,扁鵲在世,當然無憂玉錦樓的生意一樣的紅火,新式的袍子,一上市就賣的走貨,無憂的眉眼之間的笑意顯了起來,日子更加的好過了。
這一日早晨,她用了飯之後,和往常一樣去人和堂瞧瞧,她最近研究關於咳嗽方面的情況,她還記得和二皇子那日的談話:她原本想要將這件事甩手算了,不過隨著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醒悟了過來,有時候搭上一個有用的靠山,其實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而二皇子絕對是一棵大樹,夠她乘涼的了。
無憂想的清楚,想搭上一棵大樹和想靠上一棵大樹,是截然不同的情況,她只是想搭上二皇子這棵大樹,卻不是想靠上,無憂可不想被人貼上什麼某某黨的稱號,她只是想若是能為二皇子的病出點什麼力氣,或是做點什麼貢獻,那麼日後有事求人的時候,自己也可以開的了這張口,而不是那個什麼見鬼的詭異提議。
無憂想來想去,七皇子的目標太過明確,他就是衝著那寶座去的,這樣的人渾身上下都是危險,她為了自己的腦袋,還是離的遠遠的好,而張仁和這人則更是一把懸在她腦袋上的刀,則怕一個弄不好賠上的可不只是她一個人的腦袋,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無憂更是恨不得從來未曾認識過這人才好,而三皇子,就不用提了,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的大仇人。
算來算去,也只有二皇子這棵大樹還能乘乘涼,雖然這人給無憂的感覺很是高深莫測,但是拼著他到現在都能悠然的過著日子,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主,能從皇宮裡跳出來,還能獲得如此灑脫,單是這份本事就不能小瞧。
所以無憂決定為二皇子盡分力,反正她對各種病症都很感興趣,一舉兩得的事情,她何樂而不為?
無憂帶著雲黛,杜鵑,紅袖,綠如上了馬車,車後跟著幾個蘇家的下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人和堂走去,因為無憂最近日子每一日都過得勞累,上了馬車之後便合上眼睛,小眯起來。
她其實不喜歡一出門就跟著這麼多的人,哪裡像是出診,倒像是炫富。
馬車行的很穩,車伕是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人,一直接送她來回人和堂,而車後跟著她的人也是常跟著她一起出入的人,所以無憂心裡倒沒有多想,她也相信不會出事:二房的無仇,無恨雖然對她恨之入骨,但是隻要他們還有一份腦子,就不會在這麼明顯的地方下手害她,因為她是女神醫,是皇帝欽賜的妙手回春。
無憂剛剛有了睡意,身邊的雲黛就小聲的在她耳邊嘰咕起來:“小姐,今天這路感覺不是太對。”
紅袖也小心的開啟簾子,小心的瞄了一眼:“不像我們常走的那條路。”
無憂聞言,心中一凜,挑起簾子看了看,今天這路還真的不是每日常走的那條路,無憂扯開嗓子喚車伕,“今天的路怎麼不對?”無憂盯著車伕那張老實敦厚的臉,仔細的瞧著他的雙眼,只要有一絲半點不對,她就會立刻扯開嗓子叫。
不過,車伕的神情很平靜,依舊是一副老實敦厚的樣子:“大小姐,今天出來的晚些,奴才擔心會誤了大小姐的事情,那條常走的路上人太多,走不快,所以小的挑選了這條路走,希望能快點。”車伕絲毫不迴避無憂的注視,一副憨厚的樣子:“如果大小姐想走原來的那條路,小的現在再拐回去吧!”車伕可真是一個老實人,走了這麼久,哪裡還有什麼走回頭的道理。
無憂瞧了瞧,實在看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對勁,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算了,接著走吧!”
雲黛自己也覺得好笑,小聲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