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可是她們還是不停的叩頭,求著文氏。
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會不忍心,不管是為了咬牙隱忍著的主子,還是叩頭不止的丫頭們:只要還有一份腦子,都猜得出來,無憂的不說是為了什麼,只要是還有一絲同情心,瞧著磕的頭破血流的丫頭們,都應該出言求上兩句。
文氏的手底下,還是有人良心未泯的,其中一位小丫頭看著四個丫頭磕的血流不止的樣子,實在不忍心了,她跟在無憂的車後,有幾天了,瞧著她們四個大丫頭,深得無憂的器重,卻從不為難下面的小丫頭,一時想起她們的好,忍不住出言:“五夫人,您也累了,休息休息吧!”
文氏聽了以後,覺得小丫頭說的很有道理,她還真的打累了,是該休息休息:“也是,進太牛才知道伺候人也是一件體力活,看看你家姨娘我,只顧著伺候大小姐了,就怕大小姐一轉身就忘了我是誰,自己累著了豆不知道。”
文氏說著還真的停下手來,不過她卻對著那小丫頭說道:“你來幫你家五夫人效勞吧!”文氏說著就將手中的鞭子交到小丫頭的手裡,自己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早有有眼色的婆子端了茶遞了過來,文氏端起茶來吃了一口:“大小姐,你還真的就沒想起來?”
無憂的身上被鞭子打的骨痛筋傷,渾身都疼的厲害,她痛的眼眶中都紅了一圈,但是卻沒有讓眼淚流出來,更是沒有向文氏求饒或是伏低做小。
小丫頭的鞭子打在身上,比起文氏來算是好上不少,但亦是刺骨的痛:小丫頭有心留了情,卻又不能讓文氏看出來,所以那痛也是容不得作假。
無憂間或著鞭子,抬著頭看向文氏,淡淡的問:“五姨娘你要我想起什麼來?”無憂早就料定文氏不敢說出口,既然她對蘇府的夫人之位生了心思,就不會說出為了什麼。
“大小姐你冰雪聰明,真的就不知道姨娘我說什麼嗎?”文氏氣的將茶盞猛的放在了桌上,瓷器的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大小姐的年紀不大,記性可真差,還是到了如此的境地,你還真的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無憂並不鬧,繼續無視了她的辱罵,因為現在她如果是罵了回去,對她眼下的處境不會有任何一種好處,她忍著渾身上下的骨痛筋疼,繼續用淡淡的聲音,回答:“就算我想起來,五姨娘你會放過我嗎?”
文氏不會放過她,這點文氏清楚,無憂同樣也是清楚。
文氏輕笑了起來,表情柔和了不少,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樣的讓人恨得牙癢:“當然不會了!大小姐說什麼胡話!”
無憂聽了也輕笑起來,繼續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五姨娘問我做什麼?”不過心中卻在謀算著如何開口用文氏妹妹的藏身之處來換得四個丫頭的平安。
不過瞧著眼下的火候似乎還不曾道,所以無憂也沒有立時和文氏交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時候談條件不異與虎謀皮,而文氏看起來也不是一個能守信用的人。
文氏聽到了無憂的話後,笑了起來,痛快淋漓的笑,瘋狂肆意的笑,她笑了好一陣子,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走到無憂的面前,揮手讓那小丫頭住了手,伏下身子盯著無憂慢悠悠地說道:“因為我覺得大小姐說話如同那夜鶯一般,不但聲音好聽,就是臉上的表情也跟天下的名角一般,有趣極了,再說大小姐說不定被伺候舒服了,就想起了什麼來?”
說完之後,她又是一陣的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痛快,而無憂卻心頭一沉,文氏其實只是在找一個名頭來折磨她,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她妹妹的地址。
杜鵑忍不住開口:“你住嘴。”
綠如也開口喝道:“你敢如此的折辱小姐?戲子個個什麼東西,居然和小姐……”相提並論。
紅袖,雲黛也大叫著:“你還真是大膽,不知道老爺聽了這話,會是如何感想?”罵蘇府的大小姐是戲子,那蘇府的老爺是什麼,難不成是班主。
有些話聽得說不得,有些事做的也說不得,吳夫人到底出身低賤,道現在還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無憂瞧著自己丫頭們開口,心中急了起來,她雖然聽到文氏的話,臉上也顯出了怒容,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二個丫頭的話,卻讓她焦急了起來,怕文氏要將火氣發洩在她們的身上,趕忙兒遞了一個眼色給她們,所以綠如立刻就住了口。
而無憂因為牽動臉上的傷口,痛的面部扭曲起來,看在文氏的眼裡又是一陣痛快,她笑的更加歡暢了:原來她用錯了方法,蘇無憂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幾個丫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