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聰雖然心裡不甘,卻也不敢違背王大爺,不甘不願的到了歉。
當天晚上,聽說莫志聰邀了幾個同僚出去喝酒散心了:這在軍中也是可以的,邊城天寒地凍,軍士們離家萬里,難免會有點情緒,偶爾喝喝小酒,是可以的,只要不鬧事,不影響軍紀,有時候,甚至安排哪些人在什麼時候可以喝點酒,小飲,強身健體啦!
不過,無憂第二天聽說,昨晚和莫志聰出去喝酒的幾位同僚都喝高了,莫志聰也是,難怪昨晚沒到王元帥面前侍候。
不過,那日以後,無憂到王元帥跟前去的不勤了,她被人點醒了:知道莫志聰是嫉妒上了她,她自然不想得罪莫志聰,畢竟她只是想要在王元帥跟前儘儘孝心,可沒有爭寵的意思,所以每日除了一日三餐做好送到元帥的帳篷,她連侍候王大爺吃飯都留給了莫志聰。
功夫不負有心人,莫志聰對無憂的態度也因此好了一點,偶爾兩人遇見還能說上幾句話,不過絕算不上親熱了。
時間一日一日就這樣過去,無憂的日子就這樣不冷不熱的過著,好在三皇子最近沒有找她的麻煩,她難得鬆了一口氣,卻更加的擔心:三皇子不找她麻煩,只怕是在等什麼時機吧?
她心頭的石頭卻還是一直壓著,不單因為三皇子,還有王大爺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還是那樣不好不壞,還在那樣耗著,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而更讓無憂操心的是年關將近,梁人又開始活動起來,估計是打算大幹一場,好回去過一個豐收年,這對王大爺的身體更加的不好:生病的人那裡禁得起這樣的折騰,鬧心,所以王大爺怒火上來,一時受了刺激,身子越發的沉重了。
這日,梁人再次來犯,已經攻到半壁山一帶,而三皇子最近氣悶,不知道誰給他氣受了,正在那一帶打獵,王大爺一聽,坐不住了,立刻強打著精神領兵出征,任憑無憂和周神醫怎麼勸解都無用,兩人實在無法,只好跟著王大爺出征了。
王大爺不敢不領兵出征呀,要是皇子出了什麼事情,那他的腦袋肯定不保了,至於相府所有人的腦袋,怕也是不保了:天子之怒,伏屍千萬,他擔不起這樣的干係——若是有人彈劾他見死不救,皇帝是饒不過他們王家的。
所以,只要王大爺有一口氣在,他爬都要爬到半壁山。
一路行軍,步伐匆匆,無憂雖然女流,倒是這些日子不同尋常了,還能跟得上步伐,可憐周神醫年紀大了,漸漸的就感到力不從心了。
只見四周除了軍隊的整齊步伐,什麼雜音也沒有,由此可見王大爺練兵有術。
“神醫,你怎麼啦?”
不知道怎麼地,周神醫在行軍途中,竟然倒地不起,無憂慌的停了下來:她是真的慌了,面上皆是焦急之色,兩莫志聰都忍不住停下來關心。
“這神醫是怎麼了?”
無憂搭了脈,說道:“怕是年紀大了,吃不消這樣的行軍強度。”
“那現在怎麼辦?”莫志聰和周神醫相處久了也生出感情,不忍心將他拋在這裡:誰知道會不會有野獸出沒,誰知道梁人會不會偷偷潛進來。
正在兩人猶豫不決,不知如何辦的時候,王大爺策馬前來,果斷的吩咐兩位士兵:“神醫年老體衰,你們兩個先送他回保和堂!”
將令一出,即使有人認為不妥,但在行軍途中誰敢不從,被點到的兩位士兵立刻執行將令,帶著周神醫離去。
這個過程中,周神醫一直急喘著氣,緊拉住無憂的手不放,精明的雙眼中,似乎藏了太過的東西。
無憂輕輕的拍了怕他的手,微笑頜首,他才念念不捨的鬆手離開。
王大爺亦迴轉身子,策馬趕路,只是眼睛的餘光掃過無憂,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隨即看了一眼莫志聰,見他眨了眨眼,才放心離去:他是元帥,三軍的主心骨,在大戰在即之時,還真的沒有精力照顧無憂。
那一天,血染當空,悲鳴四起。
當王大爺領軍趕到半壁山的時候,三皇子等人正被梁人的軍隊困住,王大爺瞧那形勢十分緊張,騎在馬上往三軍將士們的身上一掃,朗聲道:“梁人這些年屢犯我邊境,今日又突犯我半壁山,意圖我朝的皇子,意圖我大好河山,這等狼子野心必受天遣!養兵千日就待此時,捨身衛國,建功立業才是我等男兒志向!”
軍士們鬨然應道:“願隨將軍護衛皇子,護衛我朝大好河山,大敗梁軍!”
王大爺果斷下令從四面包抄,再留一主力部隊迎敵,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以解三皇子之圍,一連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