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就錯了,好在也沒出什麼亂子,等過了兩年,再作補救就是了。
但眼下這事總得有個說法吧,自己女兒瞪了人,他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當成沒看見。
“咳咳。”
任天行清了清嗓子,心疼不已地呵斥了一句:“穎兒,不得無禮!”
“爹你兇我?”
任穎不可置信地看向任天行,伸手朝任冉他們一指:“就為了他們兩個,爹你兇我!”
“不管是誰,是你不對在先,被責備也是你咎由自取!”
任天行硬著心腸,板著個臉就事論事,心中頗有些頭疼,這個女兒真是被他給慣壞了,居然不道歉,還頂上了!
只是以前她也沒這樣過啊,哪怕自己那陣子身邊鶯燕不斷的時候,她也沒當面給人下過臉,今天她這是怎麼了?
他還在這兒頭疼,任穎那裡徹底爆發了:“對別人我才不這樣呢!就是對他們兩個,我忍不下這口氣!”
“你把他們帶回來我認了,遠遠地打發開去眼不見為淨就是,偏你還為此怪我!怎麼,難道要讓我走,把位置騰給他們,這樣你就開心了!”
任穎半哭半嚷,小臉早花了。
任天行目瞪口呆,手足無措,語無倫次:“你這話……都從哪兒說起啊?”
“從哪兒說你還不知道嗎?”
任穎哭道,一指任歌:“他都還比我大,你對得起我娘,對得起我?”
任天行:“……”
任冉:“……”
任歌:“……”
鳥媽:“……”
洞府裡一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任穎傷心的哭聲不斷響起,任天行、任冉、任歌面面相覷,任天行的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地吐出了一句:“穎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他們只是正好姓任而已。”
任冉、任歌和鳥媽繼續無語,任冉差點兒熱淚盈眶。
被人當了小一年的假想敵什麼的,還是被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大小姐當成假想敵什麼的,他們居然還活著,這是老天爺對他們太仁慈,還有這小姑娘實在太善良啊!
怪不得她對他們忽冷忽熱的。
怪不得她會問他們“你們就沒想過,我把你們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是為了對付你們?”
怪不得程雪會那麼隱晦地跟他們說,不會追問他們的來歷,還說任穎有苦衷。
摔,他們不是任天行的私生子啊!
雖然她也yy過鳥媽和任天行的戀虐情深什麼的,但那也只是yy不是事實啊!
第40章
任冉最近有點苦惱,自從那天任歌爆發又被她安撫下來之後,任歌對她是越來越黏膩了,雖說還很剋制地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只要她在家裡,只要他並沒有入定,不經意間抬起頭來,她總能感覺到一對晶亮晶亮的眼珠子正好也看向自己。
但又不能說有多過分,有句話說得好: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不管怎麼說,任歌粘她粘得有些異乎尋常了,這可能跟他們特殊的生長環境,以及鳥媽那次突如其來的沉睡有關,但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該有的表現。
任冉有些擔心,這樣子下去,將來可怎麼好!
任冉試圖慢慢疏遠著些任歌,與他保持著一個正常兄妹應該有的距離,只是她每每一露出這種企圖的時候,任歌就用一種非常受傷的眼神看她,讓她不禁拷問自己:她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這樣一個敏感的孩子得用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來引導才是吧。
可更加溫和的方式是什麼呢,要知道她非但不是育兒專家,甚至連小孩子都從來沒有帶過,現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道聽途說,姑妄試之啊!
幾次試驗未果,任冉就自暴自棄了。
這種事,說不定大了之後順其自然就好了,任冉有些樂觀地想。
就算不好,反正修仙世界也沒聽說人人都要結婚,而後小家小戶過日子的,大不了他們就這麼一輩子過下去唄。
這樣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任冉乾脆就聽之任之,再不去為這個費盡心思了。
任歌發覺這一點之後,由衷地鬆了一口氣,對任冉越發細心體貼起來,儘量不緊迫盯人,一日三餐變著花樣給任冉做好吃的。
像那天慶功宴般的大餐不會一直都有,不過是些家常便飯,但是保證日一日三餐,這讓精元丹在他們家完全失去了地位——就算蟲子如今也不吃這個了,任冉多的是比精元丹美味得多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