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方天似乎有些不滿,為首官員唯有低首恭敬的答道。
“即然秀琛不在,什麼侍郎主事的我也不用他來見我。”
方天沉聲道:“你們也別在這裡候著了,進去找幾位主事官員,就說快將本帥的軍餉算算清楚,等秀琛回來再由他親自報與本帥知曉。你們可要知道?本帥這次就是專門來取餉的,可沒有時間再等你們慢慢商議,等大王詔令了。這一次兵馬司若敢誤了本帥的大事,只告訴你們一件事,也不請示大王,這兵馬司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群兵馬司官員們聞言都怔了一下。
他們雖然不明白,方天一個堂堂的大帥,一位世家門主怎會這般作為,可性命關天之下,這些官員倒也不敢再置喙。方天一幅要滅了兵馬司的樣子,自然嚇的眾官員們只能一個個飛快的回去清點賬務,盤察庫銀去了。
方家的勢力,加上如今方天的地位,隨便動一下手就夠他們難受的了。所以,方天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下手絕不會容情。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雲麾大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今後高層會不會有什麼異動,眼下是顧不上了。
拉下簾子,方天笑著讓朵兒等人都坐下。他自己就靠在車中舒適的軟座上,等著秀琛的到來。
秀琛這個尚書持節執事他不認識,他也沒有必要認識此人。方天知道此人必是秀家家主的心腹,換句話說,他就是個來濤手底下混飯吃的人。兵馬司裡財庫中是舉國所用的軍餉、兵馬、糧草、軍器,其餘的都不當事,遲早趙赫得給他送來,這餉就再也拖不得了。明日海軍一歸建之後,方天就要親自出馬,帶著程忠實及他的屬下們。去濟倉國走一趟,他還要去正一道門看看,肖家的恩情是要還的。
肖家在正一道門主事,他們欲行奪天地氣運之事,這事一點也不好玩。不過方天於陣法一道很熟悉,卻從沒有見識過這種由中央大陸所有修士共同參悟出來的陣法,藉此機會到可以長長見識。方天更知道的是,正一道門恐怕難了。肖家三口與方天頗有大恩,此外交情更加深厚。有此良機不去助一臂之力怎樣也是說不過去的,這一次也算是假公濟私吧。
秀琛一下朝就由方天留下的人通告了方天的動向。
秀家的人處事一向很理智,做為家主的心腹,秀琛更深得其中三味。
匆匆趕來。見到方天后,在向方天答禮完畢,秀琛就恭敬的帶著方天,吩咐官員開啟倉庫。他就陪著方天進了兵馬司的財庫。
站在財庫門口,方天連進去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但方天卻更是毫不客氣,吩咐親兵弟子們自兵馬司調集了大量的車架馬匹。直接將兵馬司洗劫一空。
在秀琛與眾官員的一路遠送中,方天方大帥就拉著金票、銀票、金錠、白銀走出王城,回到了九軍營塞。
至於事後秀琛如何向趙赫及朝庭交待的事,方天根本就不會管,這些財物加上金票、銀票雖然也有近百億,可以之抵部分大軍軍餉。可只這一點還差著遠呢。扯皮的事情,朝中有的是自己人,他只管先做好這一票再說。
不知因為什麼,雖然眼下,他與方家都算受益,可方天已經認定,這一次自己是一個“受害者”,或者是未來的“受害者”。於是方天做起事情來就格外張狂。換句話說,他就是在要脅趙赫,有種你撤了我。
方天不怕,他到是認為,這一次最好能惹惱了趙赫,免了他的統帥之職,他也樂的逍遙。
免了方天統帥之職,顯然是不可能的。正如方天一直所想的,趙赫就是在利用他。
老奸巨滑的趙赫聽聞方天打劫了兵馬司,搶走了所有金銀財物後,只是臉色動了一下,卻看不出是喜是憂,卻也沒有說什麼。
心裡還忐忑不安的秀琛甚至在見過大王之後,還派人暗報方天。
向方天送來的一封秘信中,秀琛竟一口咬定趙赫眼中有一絲喜意。
秀琛小心的提醒了方天,在信中他有一段是這麼寫的:“方帥安好……,趙赫聞秀琛稟報之後,目中似有喜意。大王未容秀琛再探討此事,只是吩咐秀琛發民伕,將兵馬司中的一應糧草軍器悉數準備妥當,並調軍馬護運,送往紫堇關後與方帥交割,除此大王竟無別的囑咐。此事秀琛思之遑夜難安,特告之方帥,秀琛百拜敬上。”
收下信後,方天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可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心裡始終有迷團未解,眼下卻也只能順勢而動,見招破招了。
這一日,風和日麗。趙赫宣佈罷朝一天,他率著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