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更快麻痺了她的腦袋。
深深攝入她的氣息,他先淺淺地吻了她。不見她拒絕,他一邊輕點她的櫻唇,一邊運起強健的雙臂,輕鬆地將她轉抱在懷中。
“雖然你兇的樣子我不討厭!”他扣起她倔強的下巴,低嘎著嗓說道:“但你現在柔順的模樣,更得我心……”語畢,再度將她的唇封上,讓她沉淪得更徹底。
寒風習習吹來,稍稍替他們滾燙的身體帶來一絲涼意,也提醒了狄伯倫該停止這個不合時宜的舉止。
長長嘆了一口氣,他鬆開她,輕撫她紅灩灩的臉蛋,和煦地笑問:“你要繼續待在我懷裡嗎?我不介意的……” 陡然間,她的臉更紅了,決定將剛剛教人目眩神迷的甜蜜歸為一場幻覺。
“你……你放手!”她又羞又惱的掙扎起來。
和她交手的次數多了,他發現她就和好酒一樣,輕易地就能讓他卸下他一身的拘謹,但願他不會因此對她上癮才好,呵!
幼時作弄人的頑童心態驀地在心中復生,於是,他假意將手一抽,她怕摔在地上,反而伸手將他緊攬住。
“可惡!你要摔死我不成?”
他縱聲大笑,突然發現逗逗她是一件滿好玩的事,“哈哈哈!明明是你叫我放手的,但你現在卻死抱著我不放……”哦!該死,她的手這麼摟著他,還有柔軟的雙峰……這時,他的聲音轉為嘶啞,心中又天人交戰了起來。
還好杜九娃沒發現,穩當地自他懷中站起後,她強裝鎮定說道:“好了,有什麼事快說。”
“今天下午到我家拜見我祖母的事,你……沒忘吧?”
“我不去。”她直截了當的回絕。
聽她回絕,狄伯倫不覺蹙緊了眉頭,“別孩子氣了,我們就要成親了,你去見我的家人是應有的禮節。”
她的眼裡閃著倔強的光芒,“我不會嫁給你,更不想去見你的家人。”
“你──”他抓起她的手腕,冷冷質問:“為什麼到現在你還這麼說?”見她轉身就要逃,他又將她扯近,激動地在她耳邊吼道:“你不嫁給我,還會有誰娶你?” 明知不該在乎他的觀感,可是,一聽他這麼說她,一股悶氣立刻翻湧而上,“去你的!你儘管去娶你堂弟的末婚妻,誰要你娶我這殘花敗柳?放手!”
“殘花敗柳?”他越加惱火了,更用力扭緊她,兇惡的對她說:“你是這麼想你自己的嗎?”
“不是!但你是這麼想的!”她忍住痛,也大聲地嚷了回去。
他忍著不將她的手扭斷,抑著怒火宣告道:“我沒有……”
“有!你就有!你剛剛說我不嫁你就沒人要,也就是說,只有你這個具有偉大情操的傢伙才肯娶我這種殘花敗柳,你還敢說沒有?放手!你這個偽君子”她很清楚他這個君子有多痛恨人家這樣說他,但她豁出去了,最好他一氣之下,就將他倆的婚約解除。
陡見他將右手抬起,她趕緊閉上眼,等著他揮下憤怒的大掌。
可是,她等到的不是老羞成怒的懲罰,而是火熱的唇瓣。
“我沒有!我從沒認為你是殘花敗柳,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已沒有多餘力氣再和她纏鬥的狄伯倫攫住她欲辯的唇,將她惹禍的小嘴狠狠的吻住,他不想再聽更多他無法招架的言詞,反正他就是要她當他的妻子。
與父母親到狄家拜望過他的祖母后,狄伯倫將準岳父、岳母送回家後,他禮貌地表示要和杜九娃到江邊走走,又將一臉寒霜的她拉上車。 來到了江邊,杜九娃繼續保持緘默,她想起他祖母還因此讚賞她,認為這是沉靜穩重的表現。
狄伯倫眼睛凝望著江畔的長柳絲,也不說話,看著柳條上結著小小的芽蕊,他知道只待春風一吹,這些芽蕊就會重新冒出嫩綠的葉片,但他們之間的冰雪若不先消融,那屬於他們的春天永遠不會降臨。
“天暗了,我想回家了。”她受不了冷颼颼的江風。
他背對著她問:“你還是不願意嫁給我嗎?”
“何必強求?連你伯父也認為我配不上你。”想起在他祖母身邊那個老頭不斷拿話來桃她的毛病,她的心裡就有氣。
他轉過身來,看她在冷風中打顫,便解下貂毫披風要為她披上,但她避開了。唉!他在心中深嘆一聲,又將披風重新系回,站在上風處為她擋風。
“如果那天我沒在廟裡喝醉,我絕不會強逼你嫁給我,但……”
“但就因為那一點血,我就得跟你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