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然而,總部暫時設定在馬拉加港的遠征軍總司令官,思達維中將卻以聯合參謀總部的命令為由,拒絕了拉納將軍的主張,要求後者繼續訓練他的軍士,必須能深入廣大的沙漠裡自由作戰,而不是光想著在綠洲和沿海地帶,在艦隊的護航下打仗,何時出擊等候總司令部的命令,至於地中海各城市的攻略,屬於王國艦隊和海軍陸戰隊的事務範疇,遠征軍總司令告誡拉納將軍,要征服北非各國單靠王國的三萬軍隊不是辦法,惟有依靠摩洛哥盟友的十萬軍隊幫助,云云。
對此命令,拉納自然不太滿意。他原先要求派遣的至少三萬大比利牛斯軍團的軍隊沒有實現,卻給自己數量一樣但素質相差太多的西班牙軍隊,就已經很不高興。如今,更讓拉納吃飽喝足之後,繼續待命於梅利利亞港而按兵不動;讓士兵們每日在沙漠中奔跑,做該死的生存訓練,吃盡了苦頭與沙子,還有花氣力去整編那戰鬥力極差的摩洛哥土著軍隊。渴望戰鬥激情的拉納將軍,居然越級上書給攝政王,希望能讓自己帶領陸軍主動出擊,攻佔阿爾及爾。
等到二月下旬,拉納得到了攝政王的最後回覆,書信中的答覆很簡單,僅僅只有一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思達維將軍是遠征軍總司令,也是您的上級,必須無條件服從他的指令!”
在得到攝政王的最高命令後,拉納將軍這才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的從事他吃了便睡,睡了便吃的“幸福生活”。
2月28日這天,熬過了正午的炎熱,梅利利亞城的總督大人,在浴池內整整呆過三個小時後,那還是在尤利西斯副官的再三催促下,拉納將軍最終從房間內慢騰騰的走了出來。與士兵們一樣,司令官也是一身土黃色制服打扮,惟有多了肩膀上的兩顆大金花。
“什麼事情?馬德里又送雞蛋來了?”拉納隨口問道。他嚥下口水。還不禁摸摸自己那受到過苦難的喉嚨。
前些天,同攝政王的最高指示一同來到梅利利亞的,還有索菲婭陛下與安德魯殿下,送給前線高階軍官的紅雞蛋,那是為慶祝小王子殿下的誕生配發的。在這裡,安德魯又有些犯毛病了,其一,日子選錯了,貌似應該在滿月或是滿年之後,索菲婭從《紅樓夢》中看不太明白,而安德魯也不想對此多插嘴,一個勁的點頭表示支援。
二是,原料搭配有問題,雞蛋倒是雞蛋,紅色素也好找,可煮雞蛋的其他作料卻相差太多,西班牙乃至整個歐洲,也無法尋找花椒,八角,三奈,桂皮,茴香,香草,等大料。這東西確實讓御廚們無法理解,廚師們不行,惟有安德魯親自動手,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些鬼東西,夾雜在一起,糊里糊塗的煮了兩天兩夜。
當這四十多枚看沒看相,吃沒吃味的東西送到司令部時,每位高階軍官被要求吃上兩顆。一直喜好美食的拉納將軍,自然對此不感冒,但來自兩位陛下的好意,他也不敢違抗。於是乎,拉納與自己的四位幕僚們一同商議,透過拉納自己的話說,決定那個倒黴鬼,一個人統統吃下十枚紅雞蛋。按照拉納自己的話說,一個人倒黴,總比大家倒黴要好。很是不幸,最倒黴的居然是拉納總督大人,一個人包攬了五個人的定量。
“將軍,我也不清楚,是納瓦羅將軍要求我來叫您的。不過,看將軍的樣子,顯得非常緊急。”一身中尉制服打扮的尤利西斯回答道。曾作為安德魯勤務兵的尤利西斯,經過在大比利牛斯軍團一年多的訓練和戰鬥,業已成為合格的下級軍官。此時出征北非三國,攝政王便派遣到拉納將軍麾下做警衛團的軍士,均為猶太人的部隊組成。
“很好,終於有緊急事務了!該死的,老子在這個鬼地方呆了近兩個月,整天吃喝玩樂,簡直與蠢豬沒有兩樣。嗯,最好是出征的訊息到達了!”拉納罵罵咧咧的說道。在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前,他剛好梳理完頭上的溼發,扣上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刻紐扣。
拉納將軍的房間雖不是大樓裡最大的一個,但卻是光線與位置最好的一間,站在正對面的陽臺上可看見碧波盪漾的地中海,從左邊窗臺可見一座座軍營和訓練計程車兵,右面則能俯視整個梅利利亞城。整個房間陳設裝飾顯得豪華而富麗,帶有濃郁阿拉伯風格且用金紙包裹著的圓形拱門。大理石的整潔地面以及四周牆壁上,都鋪有細羊毛編織而成的土耳其地毯,義大利出產的沙發,法國式的壁爐,以及奧地利來的大吊燈……甚至連辦公室座椅都鑲嵌有金銀等貴金屬。
這些都是一位叫阿卜杜拉.科姆斯的當地奴隸莊園主為巴結司令官所自願承擔的花費。整個房間內,唯一改動的一點,卻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