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預祝您一路順風!”安德魯微笑著鬆開一直拉著的客人雙手。
“感謝殿下您的關心。塔列朗決不辱使命!”答話的人正是塔列朗,他身穿常禮服。梳著光光滑滑兩鬢,文雅端莊的面容則是滿臉感激,顯示其一貫恭謹謙卑的模樣。
10分鐘後,在岸邊安德魯一行人的注視下,帶著塔列朗等人地“雪利號”快船藉助信風,揚帆遠航。駛向英國。
“殿下,您真的相信那個貪婪地瘸子?”說話的貝爾蒂埃參謀長,他站在安德魯的身旁,轉過頭來輕聲問道。
安德魯先未回答,只是揮手讓其他侍衛們遠離自己,他明白貝爾蒂埃根本看不起同是貴族出身的塔列朗伯爵,後者曾千方百計逃出革命法國而不斷編造各類謊言,哄騙過時任國民公會司法部長的丹東,甚至巴黎還有人流傳著,那個貴族是革命期間故意將自己弄瘸。是為了博得別人的同情,好不被送上斷頭臺。尤其是上月塔列朗出使東南歐各國時,攜帶了安德魯大批想用於賄賂權臣王侯地財寶,卻將其中部分收為自己囊中。塔列朗先前表現,以及現在的無恥行徑。自然讓清廉的貝爾蒂埃忿忿不平。
“呵呵,是嗎?我的朋友,您應該在‘貪婪的瘸子’前再加上一個‘睿智’。”安德魯笑呵呵的說道,望著早已不見蹤影的快船,他繼續說道:
“塔列朗的確是個瘸子,他用柺杖敲打地面卻鏗鏘有力。聲音不大但能驚動整個歐洲大陸;說到他貪婪。我完全同意,他愛錢的稱度無人可及。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出賣,包括他曾信誓旦旦效忠過的主人。但有一點,唯一地一點,塔列朗從不會出賣,那就是法蘭西的利益,絕對不會!”
“那您不擔心他出賣您?”貝爾蒂埃擔心的問道,他實在想不通一向精明的攝政王為何要將重任託付給一個白眼狼似的瘸子。
“我的參謀長大人,您要記住,一個英名的上位者應當心胸寬廣,能夠包容世間萬物。使人方面,必須擇才而用,不是依據自己的喜好,或是對方的品性缺陷急下定論。”說道這裡,安德魯意味深長的望著身邊的參謀長。自己的一番話,即是就事而論地說辭,更是對貝爾蒂埃的一種警示。因為眼前地42歲的參謀長什麼都好,但就有些小肚雞腸,對不上自己口味的人一律加以排斥和驅除,參謀部裡不斷有人跑到安德魯面前抱怨一番。
“是的,殿下,貝爾蒂埃一定遵循您的教誨,但我仍保留對塔列朗的看法!”貝爾蒂埃看來是與塔列朗對上勁了,異常固執的排斥著貴族同胞。
“塔列朗的確有著很多壞毛病,但這不能改變他是這個年代,法國最有眼光,最富睿智的政治家。呵呵,別太詫異了,我所說的都是事實,時間將檢驗一切。畢竟,等我回到法國時,還指望你嘴中的瘸子幫我個大忙。真他媽的該死,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安德魯說道最後感嘆起來,身旁的貝爾蒂埃自然明白這位征服者所擔心的事實,從9月上旬以來,一連八次收到來自國民公會與公安委員會聯合簽發的指令,委員們強烈要求安德魯即刻返回巴黎,授受陸軍部部長的職務任命,而將目前的所有軍權交付給巴黎派來的新任將領。
上述命令倘若放在大比利牛斯軍團出征之前,安德魯或許還能無條件接受。但現在,今日不同往時,享受過權力所帶來巨大榮耀後的安德魯早已羽翼豐滿,作為伊比利斯半島的新主人,肯定不會自廢武功,放棄手中一切權力跑到巴黎,甘願充當政客們手中玩弄的工具。但與巴黎的關係同樣不能搞僵,以至於兵戎相見。畢竟安德魯根基仍在法國。先前他藉口戰事未了,尚不能覆命,讓前來接受軍團指揮權的將領與特派員再等等,到了後來,半島戰爭順利結束,理由便站不住腳。
安德魯本想再找個好理由搪塞一番,卻得到秘密警察局的緊急密報,來自巴黎不天高地厚地幾個傢伙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們秘密不斷髮信給各路法軍高階軍官,試圖煽動他們起來反對自己。幸好。來自蓋世太保們的調查顯示,尚未有人接受巴黎特使的誘惑。不過。安德魯感到異常惱火,他直接命令憲兵隊將一干人等全部軟禁,切斷他們與外界的任何聯絡,只是,此舉固然很爽,但卻加深了安德魯與巴黎。特別是與其岳父,巴拉斯之間的猜疑。
為挽回這一不利局面,安德魯唯有倚靠塔列朗的外交手腕說服巴黎政客,竭力彌補雙方的縫隙。當然不僅僅是這些,安德魯還有一項任務交付給塔列朗,那就是先請他作為自己的私人使節,到英國倫敦走一趟,聯絡安德魯與英國的和談事宜。這是捺不下面子的紳士們,總是希望他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