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紛紛或爆炸,或毀滅。
儘管,他們收斂了神力,但是仙尊與生俱來的主宰力量卻讓那些弱小的星球難堪重壓,紛紛自毀。
不遠處的地球,也開始輕微的波動起來。
兩人糾纏在一起,時不時擦破的面板下有熱血飛濺。
這樣的戰鬥方式很少能見。
邪靈神睜大眼睛,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還有這樣一面。狸貓仙尊看著這一幕,心裡微笑,感覺自己似乎沒有收錯徒弟。
太陽神殿,永遠被陽光環繞的地域,如果夸父當年活在這裡,也許便不會死在山丘之中。山谷中的拼鬥越來越激烈,沒有言語,只有肢體的交流,以及對彼此熟悉到哪怕一個微小的動作而做出的反應。
鮮血依舊在灑,熱汗依舊在流。
這一刻,好似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地球某個山丘之上,一個滿臉沾滿泥汙的孩子,望著遠處的太陽大聲的哭泣。一箇中年男子在落日的餘暉下走近了他的視野,將一把小小的黑鐵匕首交到他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腦袋:“乖,不要哭了,你是一個男人,要知道勇敢,要像戰神一樣勇往直前,用戰鬥證明自己的存在。”
太陽落下,孩子擦乾了眼淚,聽著中年人講的阿喀琉斯的故事,為他興奮,為他感到榮譽。
多少年過去了,多少個歲月過去了,他登上了這片地域,發現中年人的真正身份,可惜心裡的諸神烙印決定了註定的解決。
少年相信,餘暉之下師父送給自己的匕首是宿命的決定。有時候他甚至討厭太陽神殿的永升的太陽,討厭不會疲憊,這樣的話諸神烙印解開的日子就會越來越近。他曾想過偷懶不去學習,可師父曾告訴他,男人需要戰鬥,就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要勇於面對一切。於是逃避的心漸漸褪去,少年不再懼怕什麼。
只到那一天,他帶領著自己的隊伍殺進星門的時候,他以為師父可以高興的看著自己超越了他,可惜師父的眼中只有失望與嘆息。
超越,那是烏斯希望看到的,可是,但他知道阿波羅背後的諸神空間時,一切都已經成了宿命,最後,終將是敵對,不管以前恩與怨。
一如現在這般,阿波羅揮舞著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熒惑之皇的左胸內側,熒惑之皇忍著劇痛,側著身子躍到阿波羅的胳膊一側,匕首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他的頸部,這一下下去必死無疑,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金色的匕首反射著陽光,留下一串刺目的光澤,上面的未乾的血液一滴一滴的低落,熒惑之皇彷彿看到了許多年前自己最愛得徒弟與自己決裂時候的那個夜晚。
偌大的太陽神殿裡,沒有一個人在,他靜靜的站在神座前,望著太陽之門,整個大殿再也聽不到阿波羅的快樂的笑聲,白痴一樣的發問。只剩下那幅古老而落寞的壁畫陪著自己,仰頭看著殿頂的被稱為畫之精品的諸神領域。自己的笑容如此的僵硬,唯有畫面上角落裡的某個熟悉的背影才值得自己多看幾眼,可惜現在一切都沒有了,這背影成為了永遠的痛。
誰又會記得誰。
誰又會為付出埋單。
那一夜,他就那麼望著壁畫,第二天他喊來了自己親衛隊長,將黑鐵匕首託他帶去給阿波羅,也許,錯在自己。也許阿波羅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熒惑之皇原以為他會用偉大的功績證明自己,然後出現在星門一側向自己大笑。
那一日的確來了,只可惜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場面。
星門下的笑,苦澀而又疼痛。
今天,再戰,勝利屬於自己,但……熒惑之皇看著阿波羅的側臉猶豫了,落下的匕首遲疑了,可內心裡的憤怒與怨恨卻讓他堅持了下去,匕首瞬間加速插入了阿波羅脖頸。
第兩百二十章 神戰落幕,神格歸屬
一蓬血花,染紅了旭日,噴灑在熒惑之皇的身上,阿波羅回過頭,手中的匕首捏得緊緊的。
這一刀,可說勝負已分,但擁有神格的神祗又豈是這一刀能夠奪取性命的。災難之氣順著金色的匕首湧入阿波羅體內。
阿波羅垂下的手沒有再舉起來,他的嘴角湧起了笑容,側頭望著曾經的老師,曾經自己最為敬愛的人。
如今,兩人的關係因為自己,到了如此地步。他默默的閉上眼,打算承受著神格被奪走的最後結局。
“這世間的太陽神只有一個。”雷霆般的聲音響徹山口,原本已經死去的斯卡這會竟醒了過來,周身的光芒像一顆燃燒的星星,他臨空一跨便到了熒惑之皇的身後,長劍如霜插入了熒惑